狗倌阿兰与奶奶

狗倌阿兰与奶奶

斩袂小说2025-05-16 20:51:55
阿兰是邻村的一个小姑娘,她村子与我们村子就隔一道山洼,那是一个长满蒲公英的山洼,山洼里永远躺着她的哥哥——狗倌。最早认识她是有次跟她哥狗倌打架的时候。她家喂了一条母狗,瘦瘦的,瘦得能看见一排肋骨,瘪瘪
阿兰是邻村的一个小姑娘,她村子与我们村子就隔一道山洼,那是一个长满蒲公英的山洼,山洼里永远躺着她的哥哥——狗倌。
最早认识她是有次跟她哥狗倌打架的时候。她家喂了一条母狗,瘦瘦的,瘦得能看见一排肋骨,瘪瘪的肚皮上吊着几只胀鼓鼓的奶袋,尽管瘦但还是很凶。
那年秋天母狗下了一窝崽,一只黄的、一只黑的、两只花的。我与大傻都偷偷地看过,当时狗崽还没开眼,母狗把我们一直赶出村外很远才返回去。多可爱的小狗崽啊!山村的孩子都想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小狗。这些狗崽,狗倌视它们为宝贝一样,就怕邻村的小孩偷他家的小狗崽。
一个月后的一天中午,大傻又来找我商量一起偷小狗。计划得很好,用一块鸡骨头把母狗引开,可当我们再次进村时却被狗倌堵住,这家伙知道我们的来意。
这时来了个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扎两只小辫儿,她就是狗官的妹妹阿兰。我感到很奇怪,她哥是一对眯眯眼,而她不是,黑眼珠子跟大葡萄似的。大概是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吧。她的小辫没草绳的粗也没草绳的长还有点发黄,但一样好看!不太黑的小脸蛋上配上小巧的嘴巴和鼻子,迷人极了!她赤脚,脚趾头还调皮地一翘一翘地不停动着,简极可爱得无法让人形容了。
小丫头说:“哥,爹要你送个筐去地里!”说完一甩小辫,转身走了。
“嗯,知道了!”狗倌不耐烦回答。
我心想,只要狗倌一走,事情就好办了。这么聪明的我难道还对付不了那一条狗?
“狗倌,你妹子叫你送东西呢,还不去?”大傻催促说。
“管你屁事!”狗倌骂道,他还四处看看,寻那只母狗。
“狗倌,你家的妹子太好看了,嫁给我怎样?”大傻傻笑着说。
“你奶?奶的,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整个白痴模样,再胡说我揍扁你!”狗倌生气说。
“揍扁我?就凭你?”大傻挑衅。
“不服?来啊!”
大傻和狗倌两人就扭打了起来。不知怎的,我也卷进去了,还帮大傻。毕竟我跟大傻是同村的,毕竟我们是合谋来偷小狗崽的。这时,那条瘦瘦的母狗回来了,在旁边汪汪叫着,准备咬人。
“还打架,我告诉爹去了!”狗倌妹子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来了,然后又飞似的跑走了。
我们都住手了,狗还在傍边凶凶的叫着。
“这回饶了你,下次揍扁你们!”狗倌边说边走了,母狗还在叫,我恼火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母狗见状一溜烟跑了。我只好放下石头!
大傻还在骂骂咧咧,他捂着脸,估计那地方受了点伤。狗倌怕我们偷小狗崽,因此也没下地干活,只是兜了个弯又回来了。大傻怕挨揍就偷偷溜走了,当我发现时已经是一个人面对狗倌和母狗,已经晚了。这个大傻也太不仗义了点!刚才我还帮他呢!
“别害怕,我不会揍你,你又没说错话!”狗倌说。
这时,我放心了些许。
“哎,哥们,想吃枣吗?”狗倌问。
我怕狗倌揍我,怯生生答道:“不吃,不想吃!”
“又不要你出力,给我放哨,我上树去摘,咱俩平分,怎样?”
“怎个放哨法?”我不解地问。
“这都不会?你在村口站着,不停地喊暗号,你喊‘八路军’,我就知道安全,看见有人来了你就喊‘日本鬼子’,我就会知道有人过来了,我就立即从树上溜下来。”
什么八路军日本鬼子,我神经病啊!你自己摘去吧!不被人发现那是你的本事,我心里嘀咕着。
村里有几棵枣树,挂满了黄红的秋枣。我怕狗倌揍,只好惟命是从,点了点头慢腾腾踱步到村口。狗倌像猴子一样上了枣树,我站在老远的地方装模作样地为他放哨,其实我根本没替他放哨,我在四处张望看能否看到他妹子,特想看看她的会动的小脚丫子!对小狗崽,我目前并不太感兴趣,我知道,狗倌就在不远的枣树上。过了一小会,狗倌口袋装满了枣,他还没下枣树,边摘边往嘴里塞。
我想着想着竟然忘了什么八路军和日本鬼子了!
“谁在摘我家的枣?”老远就有人在喊话。吓得狗倌哧溜从枣树上滑溜下来,用手捂住裆部以怪异的姿势跑了,我也跟在后面。
“唉约,唉约……小鸡?鸡给划破了,痛死我了!”狗倌痛得直冒冷汗。狗倌可是他家的独苗,小鸡鸡给划破了那还了得。我赶紧去他家报告这个坏消息。可那条母狗守在门口汪汪凶叫就是不让我进去,也许是怕我伤害它的幼崽,也许似乎还记得我曾拿石头砸它,今天,它跟我势不两立了,真狗咬吕洞宾啊!我只好站老远,在外面喊。他家里的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只有一个看家的耳朵有点问题的老奶奶,我喉咙都喊出血了才把这个耳朵有点问题的老奶奶给喊出来。说:“你家狗倌受伤了!受伤了!”
老奶奶反问:“打枪了?哪里打枪了?是不是又进日本鬼子了?那赶紧进山啊!”真是的,怎么这家人老是爱说什么八路军和日本鬼子的?
我都快急死了,大声嚷:“是――你家的狗倌——受伤了!”
老奶奶:“哦!狗伢子受伤了?伤哪里啊,叫过来我看看。你没说清楚,我还以为打枪了呢!(她自己耳朵不行还怨我没说清楚)……”
狗倌行走的姿势像只肥鹅,一摇一摆跟着我,我把狗倌叫到他奶奶面前,他奶奶要看狗倌伤势,狗倌捂住裆部就是不让看。
我说:“小鸡?鸡都没了,你还磨蹭,赶紧脱裤子啊!”
狗倌脱掉裤子,他奶奶用老花眼看了看问:“被狗咬的?”
狗倌答:“不是,被树枝刮伤的。”
老奶奶:“不碍事,不碍事……”
老奶奶认为没事我们就都放心了,老奶奶从内屋拿出一包白糖,用颤抖的手抓了一小把在伤口上洒了少许。说过几天就会好并再三叮嘱他这几天千万别下河洗澡。老奶奶颤抖的手浪费不少白糖,我看的直咽口水。
狗倌的老奶奶是个厉害角色,我听说她年轻时在十里八乡是很出名的,且是人见人怕的主,能拿“农村妇女铁人三项”全能的冠军。
怎这么玄乎,哪三项?
第一项是哭,有人道,这哭还能算本事?是的,这的确能算,在农村乡下凡死人了做白喜事或嫁闺女做红喜事家里的女人都要会哭,不仅仅是呜呜抹眼泪,而是带着一定的腔调唱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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