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笔名“叫花子”

我的笔名“叫花子”

巳时散文2025-08-08 06:12:25
我的笔名叫“叫花子”。虽是笔名,但也是我的一个代表符号,中国人向来对起名较为神圣,在选取“叫花子”这个笔名时,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关于自己的笔名,我曾有三个备选名字:司机、马大哈和叫花子。我生得肥头大
我的笔名叫“叫花子”。
虽是笔名,但也是我的一个代表符号,中国人向来对起名较为神圣,在选取“叫花子”这个笔名时,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关于自己的笔名,我曾有三个备选名字:司机、马大哈和叫花子。
我生得肥头大耳,浓眉小眼,脸虽是“国”字型,但腮帮有点歪,又只有一米六七的个头,用“其貌不扬、相貌平平”等词来形容已实属过誉,更兼平日里不修边幅,其个人形象确实不敢恭维,当然了,也从来没人恭维过,反而产生了一些“误会”。
记得一次在一个小车站里候车。车停在外面的小场子里,车的司机没来,车门也没有打开。我坐在正对着车头的小候车室里看报,报上有篇文章写得酣畅淋漓,让人暗暗为之叫绝。有一个妇女来来回回在我的面前踱步,也没引起我的注意。突然,她冲我大声喊道:“师傅,你怎么还不走哇?”我吃惊地抬起头,发现小候车室里的七八个人都把我怒视着。我慌忙把衣兜里的车票摸出来,扮作委屈状,那妇女极不耐烦地说了声:“对不起!”
这个小插曲似乎并没有缓解候车室里那沉闷的气氛,我则低头继续看报。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人们好像都心事重重,十分地焦急。又过了几分钟司机仍没有来,后来的一个人又冲我喊:“唉!你怎么还不开车!不开车也要把车门打开吧!”这次是真的“幽默”?我感到我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我不想再扮委屈状,当我极不情愿抬起头,准备怒目相向时,候车室里沉闷的气氛终于被一阵爆笑打破……
那趟车,我被众人让着先上车。我坐得十分地惬意,几乎有一种行为艺术家的成就感了。
我难道一不小心就像那些不修边幅,长途奔袭,风尘仆仆,一幅走南闯北、见识多广样子的汽车司机?
后来,又有几次在小地方候车的经历,事实都印证了我的这种猜测!我开始感到了一种笑不出来的悲哀。
大学刚毕业时,我曾在乡政府办里呆过一段时间。一次乡政府要给各村委下发文件,办公室主任让我把这些文件都加盖政府公章。我好像一下子窃得了权柄,顿觉责任重大,用力地在几十份文件上摁下鲜红的印记。殊不知,主任一看,大为光火,由于我的粗心,盖的公章“不正”,没有体现政府的公正和权威!
“有谁这样盖公章的,你这不是讽刺我们政府不公正吗?你这个‘马大哈’!”主任气急败坏,指着我的鼻子吼道!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他竟然为这件事念叨了一整天!
我去别的科室拿东西,回来时他正在“教育”其他成员:“你们看看他,他这个‘马大哈’!你们可不要学他,他是个‘马大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这个‘马大哈’能有什么出自息?”
我做“错”了事,站在门外不敢吱声,不过觉得他说的话在语势上可以调整一下,那样可增强表达的效果,譬如说运用排比式“他是个马达哈……他是个马达哈……他是个马达哈……”
下午,书记到办公室来询问事情,他又找准机会“深为惋惜地”说:“唉!小王是个马大哈……”
那时,我才知道,在这个办公室里上班,可不象坐在大学讲堂里听老教授授课那样轻松快意,如沐春风,更不象我独自呆在家里品散文,读小说那样悠闲自在,纵横自如!
不过,我也是在他一遍一遍指责我是“马大哈”时,突然觉得这个因相声大师马三立的《买猴》而名闻天下的名字很抽象,也很可爱,而且还和马克?吐温这个名字有很多相同点。如果我能以“马大哈”为笔名,写出传世之作,那么,百年之后的人们是不是亦如今天的人们早已忘记了“马克?吐温”的本来意思一样而忘记了“马大哈”的讽刺意呢?于是乎,在倍觉委屈之中,我开始浮想联翩;又在倍觉无奈之中,真真切切地当了一回阿Q!
最富有传奇的就是“叫花子”这个名称了!
那天,我完成手头上的工作,从村子里往回赶,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赶到一个交通便利的小集镇时已是华灯初上了。我又累又饿,不用说,经过连续半个月的奔波劳苦,我早已成了“司机”中的“司机”。幸好,有一个饭摊的女老板刚刚蒸了一笼馒头,准备连夜送到煤矿上去,我就买了几个塞在嘴里大嚼而特嚼起来。小店的灯光很暗,我站在离店不远的路上等待到镇上的煤车。
不一会儿,一个扎着小花辫的小姑娘拉着她妈妈的手踱了过来,看样子她是“老主顾”了,轻车熟路,刚一进门,她就大声喊:“大妈,吃糖包子喽!”那个被称作“大妈”的女老板笑盈盈地从笼里挑了几个小糖包子,噢,还是专门为这个小家伙预备的哩!她拿了一个包子就往小嘴里送!突然,她发现了站在黑暗角落里的我,她吓得后退了两步,但立即又恢复了勇敢,她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弓下腰,昂着头,扎得小花辫自然地垂到她稚嫩的脸庞上,穿的小花裙在微风中轻轻飘起,象极了一只待飞的美蝴蝶!她左看看我,右看看我,又上看看我,下看看我,我们都不知她要干什么,全愣在了那里,但恐惧感已使我停止了啃馒头,瞪大了眼睛寻思这个古怪精灵的小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这种恐惧感越来越强烈,我的头皮已开始发凉了,她一定要说什么了,看样子她马上就要说了,是“马大哈”,是“师傅”,抑或是“老师傅”?面对这个可爱的小爱伙,我象面对一个能决定我命运的大法官一样,忐忑不安,期待着最后判决的到来。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把拿着糖馒头的小手一伸,极镇定清脆地说:“叫花子,给你!”
我不知道我刚咽了一半的馒头是怎样喷到地上的,她的妈妈和那个女老板早已笑弯了腰,而我恢复意识时,则是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眼角还渗出了泪水!
如果不是怕吓着她,我真想跑上去,抱起这可爱的小精灵狠狠地亲上两口!
就这样,我深深地爱上了“叫花子”这个名字,我觉得这是上天借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之口赐给我的,生动活泼真切!
按照民间的习俗,给小孩子起的“小名”越低贱越好,诸如“阿猫,阿狗”什么的,据说起这样的小名的孩子好养,无灾无病,可健健康康地成长!“叫花子”这个名字应该说也是低贱的够可以的了吧,是不是以它为笔名后,我的文思就会突飞猛进,下笔时有如泉涌?投出的稿件就会篇篇被采用?更让我欣喜若狂是,它竟然还带有“子”字!众所周知“子”是我国古代对男子的尊称,事实上,能配得“子”这个称呼的人是少之又少的,诸如“孔子、孟子、老子、庄子……”哪个不是声名远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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