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午后

独坐午后

拂衣远去散文2025-11-21 06:42:01
午后的阳光从对面大楼玻璃上再折射回来时,刚好就透过我的窗子射了进来,瞬间,桌上的静物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连那杯淡茶也泛起了光芒。向后微微靠了一下,那束光就暖暖地照在了脸上。这是连日雾霾过后最光亮的一天

午后的阳光从对面大楼玻璃上再折射回来时,刚好就透过我的窗子射了进来,瞬间,桌上的静物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连那杯淡茶也泛起了光芒。
向后微微靠了一下,那束光就暖暖地照在了脸上。
这是连日雾霾过后最光亮的一天,也是连日忙碌过后心情最轻松的一天。
轻轻品口茶,嗅着阳光的味道,有些事就泛上心来。
那日约了朋友去逛街,在临出门时看到那本《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心忽然一热,脚步就慢了下来,曾经是看过赵微导演过的同名电影,可同事说,小说更有意思。
借了同事的书放在那里,一直没有翻看的心思,那天就那么一个回眸看到淡淡的绿色封面的书静静地放在沙发一角,像一位久等的朋友正期待着与我的相约。
收住了脚,打电话给朋友说,有事,改天再去逛。
捧着书,拥被而坐,绵绵的被子透着阳光的味道,心舒缓地有点温情。
原本早就过了通宵看书的年纪,可那天从午后到深夜,就那样坐着细细地看完了一本书,期间各种惆怅、揪心直至流泪、失眠。
感叹剧中的故事,惋惜剧中人的悲情,可青春就是这样,有成长,有快乐,更有悲伤,只有经历了种种故事,青春才能留下久久的回味,因为青春像一朵永不凋谢的花,它深深地开在每一个经历过青春的心里。
张姨的突然逝去,让我在那个夜里长长地叹息。
张姨还有白姨都是母亲的同事。小时候我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那四间的平房,分别住着张姨、白姨、高姨还有我家。四家的孩子加起来18个,个个都是淘气蛋,可那会母亲们除了管吃,再就任着我们成长。记得有一天放学看见张姨神秘地抱着一个包袱,悄悄地溜进家,关上门,还拉上了窗帘,接着母亲、白姨还有高姨也神秘地溜进了张姨家。我好奇地跟在她们后面硬是挤进去想看个究竟。只见张姨迅速地把一个头巾包到头上,拉起被子就坐床上,然后白姨把那个包袱递给她怀里,她迅速地打开,哇,原来包袱中是一个婴儿,这时母亲把热好的奶滴在手背上试了试交给张姨,她便给婴儿喂起奶来。
四个母亲围着一个婴儿叽咕个没完,终于听明白,原来是张姨从医院给他不生育的妹妹要了一个婴儿,又怕婴儿的母亲反悔,就自己装成坐月子的样子,对面说是自己生的。可看着张姨那不年轻的脸,我捂着嘴悄悄地笑。
这是记忆中张姨留给我最快乐的故事。而对白姨的记忆就是她从早到晚手不离烟,茶不离嘴脸色蜡黄,微微闭眼极享受的样子。我与白姨家的女儿是同学,几乎天天就在她家耗着,看着白姨吞云吐雾的样子,我就觉得她像极了电影中的地主老婆,如果再有丫鬟给她捶着腿,那她一定就是黄世仁他娘。有次,我把自己的想像告诉她女儿,她女儿生气地一连几天也不准我再去她家。
高姨是最讨院中孩子喜欢的人,她做一手好针线活,今天帮这家孩子缝个衣服,明天帮那家女儿绣个出嫁的盖头,她总是喜欢忙碌在这些,听着院中人们对她的赞美,她会羞涩地笑笑说,谁让你们的母亲都笨手笨脚呢。
在那个院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与母亲同事的感情也犹如对母亲的感情一样,时时会想念她们。可时光就是无情,那年68岁的白姨因帕金森综合症去世,而那夜74岁的张姨却脑溢血去世,她们的离去,都让我心揪扯的疼痛。
再见高姨时,她也老态龙钟,眯着眼问,你是王家的老几呀?
默默地扶着高姨走在路上,眼前是童年那快乐的场景。
多想回到过去的时光里,让我们的母亲永远年轻。
“这周回来不?”母亲在夜里打来电话。
母亲很少在夜中打电话,可最近她会时不时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这让我想起看过的一篇小文,说一个母亲不停打电话给女儿总想让她回去,想看到她,原来是她母亲得了病,怕见不到女儿。
想想那篇小文,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家里,母亲快乐地迎上我,围着我一刻也不想离开。
母亲弯腰给他儿子熬着中药,就像小时候养育我们一样。她从不抱怨生活的艰辛,总是用一种豁达的心态面对一切。可她总是牵挂着自己的儿女,怕他们冻着、饿着,就连儿子生病她都要亲自给熬药送水。
一个80岁的老人总是会说,她好着哩,她不要儿女们的照顾。
张姨、白姨的逝去,更让我担心着母亲,24小时为母亲开机,一天几个电话也难以平复自己对母亲焦虑的心情。
坐在这午后,静静地让心忆着一些人一些事,那束反射的光亮也在我的思绪中渐渐地向后缓缓地退去,直到看着它在对面大楼玻璃上缩成了一个发亮的小点,我才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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