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打烊

青春不打烊

冰解壤分小说2025-07-14 20:49:43
华灯在夜幕中初上,车流往返,霓虹弥散,安晴站在天桥上静静的偏着头偎依着自己的肩膀。轻轻的俯身看来来往往,十年了吧,26岁,心里早已经沧海桑田,可身外的世界还是坚硬如斯。“安晴,下月28到蓓家,她儿子一
华灯在夜幕中初上,车流往返,霓虹弥散,安晴站在天桥上静静的偏着头偎依着自己的肩膀。轻轻的俯身看来来往往,十年了吧,26岁,心里早已经沧海桑田,可身外的世界还是坚硬如斯。
“安晴,下月28到蓓家,她儿子一岁了,我们去送见面礼。”
“安晴我们十年没见了,你一定要到哦。”
“安晴我儿子都会叫姨姨了,你快过来享受做长辈的美滋美味吧。”
QQ上的留言,定下了相聚的日期,安晴收拾行囊开始归家。十年的求学路,安晴不是走的不辛苦,她看着当年的四人帮,嫁人的嫁人,生孩子的生孩子,而她自己还一如既往的住在象牙塔里,一成不变。
十年了,几乎每年都会有同学聚会,但安晴这是第一次整理心情去参加。以前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那个他,那个只住在她心里的他,相见又不敢见,只好纵容自己的懦弱一次又一次的逃开。如今终于隐隐约约听说那个他结婚了也生子了,再逃避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当安晴第一次从腾讯网的好友推荐中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激动的手指颤抖,真的是他么,打开微博主页,那个人最新的消息上静静的配着一张婴儿的百岁照,安晴慢慢的浏览他所有的心情,有快乐有不快乐,他还是那个小愤青,关心的永远是国家大事,可嘴上说的还是那些胡言乱语。
安晴安慰着自己欺骗着自己,也许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吧,也许那个像他的照片上是另一个人的剪影吧,也许??????安晴再也也许不下去,眼睛突然很酸,放下手机安晴对着伏案写作的室友说:“你继续工作,我先哭会。”从22岁开始自以为长大之后安晴再也没有大哭过,是那种孩子式的放声大哭,平时不管多辛苦多委屈顶多流几滴眼泪,可是那天安晴抛弃了所有的克制伪装,把久久积累在心底的暗恋情愫,见不到阳光压抑在深处的午夜梦回,全都化作眼泪,大声的恸哭,哭的嘴唇麻木,哭的泪腺供应不足。
安晴提前给沐雨打电话,本来以为属自己出发的最早,没想到沐雨已经到了聚会的第一现场和林陶陶见了面。挂断电话,安晴穿上大衣围上围巾带上口罩手套,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骑上自己那辆新买的电动自行车开始出发。
中学的时候安晴、沐雨、林陶陶、一蓓是最好的朋友,大家都戏称他们是f4,flowerfour,四朵花像那年正当红的《流星花园》里的四个帅哥,属于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即使在长长的寒暑假假期,四个人仍旧是想尽办法尽可能的在一起。安晴脑袋里永远清晰的记得四个人骑着自行车,沿着长长的花田小径要试着走到尽头,去的路上她们有说有笑精力充沛,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二年级(其实如今该被称作八年级了)的流言八卦,谁暗恋着谁,谁哪天表白遭拒,谁调皮捣蛋被叫了家长??????兴致飞扬,青春年少,如同午后最灿烂的阳光。
带着口罩围得严严实实的安晴眉眼间带着笑意,她的记忆里正春暖花开。
那天从看不见边沿的花田尽头返回,四个人累的像石膏一样,恨不得摆一个姿势就永远不动,再后来安晴索性起头下车,四个人排成队,推着各自的座骑慢悠悠晃悠悠,惬意的难以形容,太阳从正头顶落到山脚下,稚气未脱的她们伴着花香,伴着日头,唱着那首《第一时间》“昨天会被今天明天来取代,动心的感情不会被淘汰,关心常在??????”
“累了不要见外,把我挖出来,吐个痛快,看不惯朋友有难,谁还冷冷的围观??????”熟悉的铃声响起,安晴握紧刹车停下来,“喂,沐雨怎么了?”
“安晴,你到哪儿了,还有多久能到?”
“大概十分钟就到陶陶家了。”
“好,我们在陶陶家等你。”
挂断电话,安晴把手机放到右边的口袋里,围好围巾再次出发。在到达陶陶家之前,安晴以为这次一定会像当年一样,四个人骑着车排成队一起前行,她等不及要重温当年的美好。可是当看到那辆白色的北京现代,安晴捂在口罩后面的脸有刹那的落魄,可摘掉口罩还是笑脸。稳重依旧的沐雨温暖的笑着,却没有拥抱;将手搭在沐雨身上的陶陶越发美丽了,明眸皓齿,笑的越发灿烂。
安晴将电动车放在陶陶家的车库里,三个人坐在白色的北京现代里准备出发,车缓缓行驶,初见之时的欣喜过去突然就没有了话题,可能十年之间的距离即使跨越了,也还是有些陌生的尴尬,大家都不再是小女孩了,以前的共同话题再也想不起。
“喂,一蓓我们马上就要到,你出来吧。”安晴挂断电话,开始寻找话题。
“今年怎么一点年味都感觉不到啊。”
“是啊是啊,以前盼望着穿新衣服,盼望着拜年领红包,现在长大了,什么都习以为常。”
开车的沐雨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个好友,“以前我还想着看春晚呢,现在真是觉得越来越不如过去,节目没有新意,编排没有创意,真心不想再看了。”
“是呀,可能是因为每年有太多场晚会了吧,什么跨年演唱会,小年夜晚会,元宵喜乐会?????啧啧,看都看腻了。”
这次的相聚从开始就不那么真挚,笑容没有直接触到心里,话题是几个人没有营养的随声附和,这怎么和曾经相比?
“一蓓”为了掩饰失望的安晴只得频繁的望向窗外,所以最先看到小小个子的一蓓。
三个人打开车门先后下车,路边零落的几个旁人好奇的观看,安晴在心里暗笑,“我也洋气了一把,电视里不是经常有美女帅哥下车的特写么。”
小小的聚会只有四个人,flowerfour终于又在一起了。
一蓓抱着一岁的儿子逗弄着,想让刚刚学会说话的宝宝叫几声“姨姨”,可是面对着几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小宝宝眨着乌黑的大眼就是不说话。陶陶笑着率先掏出了准备好的红包,安晴和沐雨也将口袋里的红包拿出来塞到宝宝的手里,最初见面的几分钟就这样过去了,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没有。
分开坐在小小的卧室里,闲话着,没有去问各自的前程,也没有探寻彼此的归宿,时不时的冷场,时不时的尴尬,滴滴答答墙上的时钟一刻不停的前进,十年之后的相聚,也只不过是与隔开的十年一般无二的时光。
陶陶打开一蓓家的电脑,登陆账号开始聊天,企鹅的叫声缓解着转移着时间隔开的距离。安晴逗弄着宝宝,哄着教着叫姨姨,又是午后,可是所有的动作和话语都慢慢的,缺少了曾经的活泼。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照片,恍惚间安晴指着陶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