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怨情仇不过华胥一梦
华胥一引,乱世成殇。琴之所向,心之所想。喻之为梦,实乃幻境一场。——改自《九州华胥引》》》》壹。崇敬七年。二月十八。皇家马场。一顶露天的帐篷前,侍卫来报:“启禀王爷,秦雅白带到。”萧允钦旁若无事的继续
华胥一引,乱世成殇。琴之所向,心之所想。喻之为梦,实乃幻境一场。
——改自《九州华胥引》
》》》壹。
崇敬七年。二月十八。皇家马场。一顶露天的帐篷前,侍卫来报:“启禀王爷,秦雅白带到。”萧允钦旁若无事的继续抚着身边温顺的爱马逐辰。淡淡说:“知道了。”
秦雅白挺直了身子站在那里,面色清冷,高傲中透出一股不愿服输的倔强。萧允钦缓缓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子幽黑深邃,无一丝表情。许久,薄唇微动:“开始吧。”站立在一旁的侍卫立即牵了马上前,把缰绳和马鞭递与她。秦雅白摇摇头,只接过马鞭,转而指着萧允钦身边的马。“我要它。”语句坚定无比。侍卫闻言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姑娘,那可是王爷的马,而且还是匹千里马,性子强烈极难驾驭!这些年来只服从王爷一人...”侍卫还待说。“好。”却听到王爷答应的话语,顿时间表情换成了绝望和怜悯。被这样的马摔了,不死也得重伤!侍卫心想,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了。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局秦雅白绝不能输,倘若能在选马上加点赌注,从而入了王爷的眼。那么,又何乐而不为呢?
每年的四月十七是圣朝的皇家骑射节。这一天,皇上会带着喜爱的嫔妃和众大臣们一起来到马场观看骑射。而这一天,也正是秦雅白要等的。除非有很好的驯马和骑射技术的人否则是不能留在当场伺候的。秦雅白便是要成为那样的人,前面几关考核她都过了,这是最后一关,素有“骑射高手”十王爷这一关。秦雅白暗暗下定决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萧允钦看着秦雅白镇定的走向他的“逐辰”,眼神微微眯起。秦雅白先看了一会,而后站立于马匹前腿部位面向马鞍,用左手拉紧马缰握于掌中并握住马鞍的前鞒,抬左脚并用右手将马镫套入左脚,右手握住马鞍的后鞒同时在左脚的作用力下翻身上马。萧允钦只觉她的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畅达,应和一身火红骑装,当真是英姿飒爽!许是“逐辰”不喜陌生人,竟撂蹶子猛然向前,险些摔了秦雅白,可她好像早有准备的立刻缩短缰绳,连同马脖根处的马鬃一起握在手中,又重新稳住。此后“逐辰”轮番急闪急停了好一段路程,却每每都在最紧要关头停住,继续前进。
萧允钦紧紧的看着她,眼中滑过一丝赞许和一丝探究。一刻后,秦雅白终于勒令“逐辰”停了下来。她坐在马背上抬头遥遥的看着他,带着一丝欣喜和一丝骄傲。俩人相视良久,萧允钦才姗姗说道:“恭喜你。”秦雅白读出他的嘴型,不禁满足的笑了。在阳光的折射下,萧允钦好像看到了她眼里的一滴泪珠,晶莹透亮。便无意识的出了神,脸上浮现一点迷惘,低头自喃:她当真是忘了他么。
》》》贰。
漫天漫地的大火扑面而来,凄厉的照亮了无边的夜。慌乱中,人群的尖叫声、话语声充斥着整个耳膜,哭喊着快逃啊,破城了等等之类。这座宫殿在大红色里展现出了最原始的样子,熟悉又是那么陌生。嬷嬷带着九岁的雅白公主沿着长廊一路跑过,四周的环境已经残败不堪,地下零乱的躺着几具尸体,流淌的尚未凝固的鲜血是那样耀眼,刺痛了雅白的双眸。她抓紧了嬷嬷的手,拼命的无意识的向前跑。耳边回荡着母后最后的话语:好好活,好好活...她知道,母后和父皇誓要和国家同生死!只是舍不得年幼的她。
“不要!不要!”秦雅白猛地从梦里惊醒,坐起时却是泪流满面。那座宫殿就那样在自己眼前湮灭了,与往日的欢歌笑语一起埋葬在层层灰墟之下,那个记忆中天真无邪的小公主雅白也不复存在了。从逃脱后,活着的唯有一颗充满仇恨的心!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样的场景。天际初晓,嬷嬷带着她逃到宫外,华服上充满肮脏血污,屠城的敌军一接近便立即倒下在死人堆里装死。还有一次,她看见了嬷嬷最小的妹妹,被敌军糟蹋睁着眼睛撞死在长街上。嬷嬷常说她的妹妹,每次宫省的时候雅白都会和嬷嬷一起去看她。可现在,嬷嬷为了保护她,都不能去给妹妹阖上眼睛。这万恶不作的敌军,明目张胆的烧杀抢掠,奸淫妇娈。放眼望去,皇城里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长街,流成了小溪。
嬷嬷流着泪满含痛楚、小心翼翼的带着她移向城外。可是在城门边的时候,还是被一人发现了。他手拿长矛满脸坏笑的逼近,嬷嬷护着她往后退,同时说道:“待会我去拖住他,公主你便往城墙那边跑,记住,一直跑,不要回头!”说完,嬷嬷便一把推开雅白,自己上前抱住了敌兵的身体,任那长矛刺穿她的胸膛!雅白忍住哭不停的往前跑,小手紧紧的握成拳。仇恨在这一刻发芽!
后来,她便知道,是圣朝的兵马灭了她们肖国。于是从此后,她便立下一誓:只要我存活一天,绝不忘家仇国恨!
》》》叁。
四月十七。
早上,帐篷内。秦雅白对镜自顾:一身简单的云色短身劲装,只在衣领间绣着一排火焰图纹,灼灼的,像是在颈上燃烧一般。腰间,银白色的腰带将她整个身形勾勒的分外完美。她细看了一番,无不当之处,便换上马靴,将短刀小心的放入。
刚出帐门,便看到十王爷迎面走来。秦雅白立即上前拜见,话还未说口,便被萧允钦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用了。”给打发回去。于是便退后一步跟随萧允钦去往马场。一路上,秦雅白都沉思着一会该如何动手。却忽然旁边王爷的另一个随从推了推她,小声说道:“秦姑娘,王爷问你话呢?”这才突然回神:“啊,什么?”萧允钦听言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重复说:“我是问:昨晚睡得是否安好?”秦雅白有些莫名其妙,王爷从不说这些杂言碎语。但仍是恭谨回道:“一切安好。”萧允钦状似无意的仔细看了看秦雅白的装扮,轻微的摇头叹了一声。秦雅白只觉自己是听错了,王爷一向不外露任何情绪,怎会无故一叹呢?秦雅白还忽略了一点,就是萧允钦和她说话时从不自称“本王”。
转瞬到了马场。不一会儿,皇家的鸾轿便陆续而来。萧允钦带着随从与众大臣们一起跪迎圣驾。今崇敬皇帝字沛然,与十王爷萧允钦本是一母同生,兄弟感情也是难得的深厚。不过王爷对荣华权利不甚喜欢,遂在朝中挂了个闲职,不理政事。只是此番一年一度的马场骑射,竟是王爷请旨全权代办的。沛然虽疑惑但也只当他兴趣所在,遂不问缘由立即允了。
一刻左右,沛然便宣布此次马场骑射竞赛开始了。由主管司事按着规矩步步示下,马场一时间热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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