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心语(2)殷离

倚天心语(2)殷离

刺灸散文2025-04-08 11:54:15
我走了,沿着这条雾霭濛濛的路。今晚的夜色真美,我这样一路的走下去,会走到哪里呢?蝴蝶谷么?灵蛇岛么?或者是西域那个大雪纷飞的荒村?也许这些地方都能走到吧!我再去这些地方做什么呢?所有发生过的故事都已经
我走了,沿着这条雾霭濛濛的路。
今晚的夜色真美,我这样一路的走下去,会走到哪里呢?蝴蝶谷么?灵蛇岛么?或者是西域那个大雪纷飞的荒村?也许这些地方都能走到吧!我再去这些地方做什么呢?所有发生过的故事都已经过去了,所有故事中的人也都已不在那里了,我还回去做什么呢?可是你知道吗?我就是要去。
我不想回头了,我知道你还在看着我,我知道我一回头就会看到你那温柔怜惜的眼神,我甚至还知道如果我要你履践当年在雪山村的婚约,你也还是会答应的。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你只是曾阿牛啊,你并不是张无忌!不是那个蝴蝶谷中会对我怒目相向,会打我、骂我,还咬我的小张无忌。
有时我真想问你一句:嗨!还记得蝴蝶谷吗?可是我知道你不会记得了,曾阿牛只是曾阿牛,正如小张无忌也只是小张无忌,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怎么会记得那唯一的往事。
我却始终记得的,这许多年来我又有哪一天曾忘记过。那天我跟着婆婆来到蝴蝶谷中。蝴蝶谷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看到各样美丽的蝴蝶在飞舞,看到各色鲜艳的花儿在盛开,然后我看到了你。婆婆逼着你问话,我却在一旁偷看你,看你那样瘦弱的身子,却有着那样倔强的眼神。
婆婆要带你到灵蛇岛去。婆婆有什么心思我不明白,可我的心里好欢喜。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那个岛上可有多寂寞,多希望有个人来陪着我伴着我。灵蛇岛上有轻柔的海风,你若去了,我会陪你去海风里奔跑嬉戏,还会给你我瞧我用陶土捏制的小猫小狗……我睁大了眼睛瞧着你,盼着你快些答应,可是你却不肯,还跑。我追上去抓住了你。我听到别人叫过你的名字,于是我问你:“你叫无忌,姓张,你是张无忌,是不是?”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个名字,从此让我记下了。那时你的武功不及我,被我抓住了挣不脱,可是你真狠,回过头来就在我手背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可真重,它留下了深深的疤,在我的手背上,更在我的心上。婆婆到底没能带走你,我们离开蝴蝶谷时,我回头叫着你的名字,可你一动不动,只是瞪着我,用恶狠狠的眼神。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可也是最后一次见你。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嗯,我回到了灵蛇岛。灵蛇岛上有轻柔的海风,有我用陶土捏制的小猫小狗……可我不再喜欢它们,岛上的一切我都不再喜欢了。我常常一个人在海边发呆,眼前明明是飞翔的鸥鸟,可在我心里却都成了蝴蝶谷里的蝴蝶。
后来婆婆走了,她说要去寻找一位故人。从此岛上就剩了我一个人,我更寂寞了。有一天我终于将那些陶制的小猫小狗统统扔进了大海里,然后我开始练“千蛛万毒手”。我知道这门功夫的阴毒,知道这会让我俏丽的容颜变得丑陋无比,可是我发了狠,小张无忌,谁叫你不肯跟我来灵蛇岛!谁叫你不理我,还打我、骂我、咬我!谁叫你总是这么凶狠地待我!我要练好这“千蛛万毒手”,然后就去找你。我跟自己说,如果你肯从此一心待我便罢了,倘若你还是不肯,我便让你尝尝受这“千蛛万毒手”的痛苦。
灵蛇岛的日子过得真慢,可是这门毒功到底慢慢生效了。我的脸开始浮肿,开始变得凹凸不平。我再不敢去照镜子,也再不敢走到海边,我知道所有我将看到的影像都不会再是昔日的自己,不会再是那个容颜俏丽的小姑娘。我的心好怕,有好几次都要停下来不练了,可每当我想起你对我凶狠的样子,想起你不肯睬我的样子,我的心就又狠起来,我重新开始练功,更加疯狂的练功,二十只毒花蛛……四十只毒花蛛……八十只……一百只……两百只……
可是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凶狠的目光,你咬我的伤口,都越来越来让我的心头刺痛。我终于离开了灵蛇岛。
我到处去找你,可总找不到你。我去了蝴蝶谷,那里的蝴蝶还在飞舞,可是已没有你;我去了武当山,那里有上百个年轻弟子,可是也没有你……那时我常想,是不是你身上的寒毒已经发作了?是不是你已经死了?每次我这样想时便不知为什么地笑起来,你若真死了,便再不会那样凶狠地瞪我咬我了吧?可是我笑着笑着又会流下泪来,你若真死了,却再也不会那样凶狠地瞪我咬我了呀!
我没有停止,我仍然到处去找你,后来我走遍了整个中原,再后来我来到了西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荒村里,我遇见了你——那个待我很好,不打我、不骂我,也不咬我的你——曾阿牛。
我仍然没有回头,阿牛哥,你还在看着我是吗?用你那温柔怜惜的眼神。你待我可真好,从一开始就好,你不会恶狠狠的瞪我,不会不睬我,也不会打我、骂我,更不会咬我。你还说过你愿娶我为妻,你说你会尽力爱护我,照顾我,不论有多少人来跟我为难,你都宁可性命不要地保护我周全。你还说你要让我心中快乐,从此忘了从前的苦处……我喜欢听你讲这些话,真心地喜欢……可是我没答应你,我不能答应你,你待我再好不过了,可是,你毕竟是曾阿牛呵,你不是张无忌,不是那个让我痛了又痛,恨了又恨,却怎么也忘不掉的小张无忌。
有人说曾阿牛就是张无忌,张无忌就是曾阿牛。这样的话让我有些糊涂了,这怎么可能呢?还是那次在西域的时候,我到底听到了你已死去的消息,有人亲眼见你摔下了昆仑山的万丈悬崖。我心里当然不愿相信你就这样死了,可是让我想信曾阿牛就是张无忌却也不能,即便是那次在那座不知名的小岛上,当我死而复生爬出坟墓,当我看到那根刻写着“爱妻蛛儿殷离之墓,张无忌谨立”的木条时,我仍然不能相信。将我埋葬的是仁恕宽厚的曾阿牛啊,写这碑文的也明明是曾阿牛,怎么会是那个倔强凶狠的小张无忌。
可是我糊涂了。我独自个儿离开了那个小岛,东南西北的乱走着。我脑子乱得很,我想我是生了病,而且病得很重。后来我来到湖州城外的一家小旅店里,一个人,静静地养病,静静地想。几个月后,我的脑子不再乱了,我终于想明白了,小张无忌就只是小张无忌,曾阿牛就只是曾阿牛,哈哈,你是你,你不是你,就是这样!
可你还不明白是吧?我刚才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看到了你迷惘的表情。你是难以明白的,因为你自己并不知道你与那个小张无忌有着太多的不同。比如你虽说过愿意娶我为妻,可你当我瞧不出么?你心里喜欢着赵敏姑娘,也喜欢着周芷若姑娘,还喜欢着那个远赴波斯的小昭姑娘……她们都对你好,所以你对谁都喜欢,你哪一个也割舍不下……那天在雪山村里,你对我说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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