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私塾的日子

我在私塾的日子

佉卢散文2025-10-14 20:17:01
有一次和人闲聊,我说“我记得我第一天上学呢。”听的人半信半疑:“是么?”便打住了。我知道他不信,只是不好反驳我罢了。可我真记得哪一天。记不清背了什么书包,还是根本没有书包可背,我和姐姐一起(其实记不得
有一次和人闲聊,我说“我记得我第一天上学呢。”听的人半信半疑:“是么?”便打住了。我知道他不信,只是不好反驳我罢了。可我真记得哪一天。
记不清背了什么书包,还是根本没有书包可背,我和姐姐一起(其实记不得姐姐当时的情形了)来到社里唯一的一个教室里上课。课桌是一大块一大块的搭在两边木杠上的木板,凳子则是一根根长长粗粗的由两根载在地上的木桩撑起的光滑竹子。一进教室大家就一起就翻起木板,开课了。高年级的姐姐哥哥们做教室的后面,我们新生坐前面。记不清当天哥哥姐姐们上什么课了,只记得民办教师,我管叫建生哥的下课后把我们新生留到最后,要我们背乘法口决。从几背到几也记不清了,反正我不是最后一个背完的,背完后我翻过教室的矮墙缺口,跑回家向大人汇报说得了92分。
在一起上学的小朋友中间,我想我哪时肯定不是最聪明的,因为班长是同社的年纪和我一样大的彭五。彭五可能也不是很聪明,但他家大人当时好象和建生哥家很要好,所以小小年纪的我便觉得班长非他他莫属了。建生哥家不但和彭五关系好,和李四家也很不错,以致多年来我一直记得一件事。那天我们一群众小伙伴在教室里打闹,用橡皮筋套在手指上弹射搓成一条一条的纸弹。不知怎么弹的,我一弹就弹在李四的眼皮上,印象中好象是把他的眼皮打掉了一小块。我知道自己闯了祸,上课了便爬在木板上不起来。也记不得建生哥骂还是没骂我,只记得他的确是不理我了。爬在桌子(木板)上,我听见小朋友们在背书,背《自然》书的卷首言:灿烂的星星,皎洁的月亮,万紫千红的花草树木,千奇百怪的虫鸟鱼兽……许多年过去了,这一课尽如此历历在目。
和其他小伙伴一样,我们也经常逃学。有一次三四个小伙伴跑上山腰,看着山脚下的破烂教室很是得意。我们砍来树枝,建起了“小房子”睡在里面。山下传来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的光荣传统……”的歌声。我们奔出小层,看着山脚的教室竞有点向往。记不得多少次逃课了,有时我们逃去河里用竹笋叶捉鱼、游泳。这样的结果就是建生哥让稍大一点的孩子悄悄去抱了我们的衣服回到教室,结果我们三四个便只好乖乖地赤裸地站在教室外面听训。还好,在我的印象中,建生哥是没有打过我们的。逃学的去处,除了下河上山外,我们还会跑去一个废弃的砖窑洞里玩。光线从窑洞顶泻下,窑洞的四壁让火烧得黑晶一样,就连地上的碎砖碎瓦敲起来也发出金属一样的声音。长大后,每当听到黄梅戏里唱到“寒窑虽破也挡风雨”一句,脑海中就总想起小时逃学时玩过的窑洞。
2007年12月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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