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呜岁月

猫呜岁月

苏门答腊岛小说2026-01-15 23:36:37
曾深爱过的人,永远也无法完完全全地忘记,但可以将这些回忆放到心底,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轻易提起。——题记“小弈弈?小弈子?”我极其耐心地在我狭小的房间里用近乎呓语的柔和语调轻声喊道。“陆天弈!”终于在某只
曾深爱过的人,永远也无法完完全全地忘记,但可以将这些回忆放到心底,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轻易提起。
——题记

“小弈弈?小弈子?”我极其耐心地在我狭小的房间里用近乎呓语的柔和语调轻声喊道。
“陆天弈!”终于在某只连屁都不给我放一个的情况下,我暴怒了。“猫呜~”我听到阳台上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猫叫。
几分钟后……
“你丫的到了发情期就不理我这个辛苦把你拉扯大的衣食父母了?再说了,这是你第几次从栏杆上翻下来了?你这没出息的连肉垫都不管用,你要是一不小心往阳台外摔了有个三长两短老娘怎么办呐?”我摆出抹眼泪的样子,气急败坏地冲乖乖坐在我面前地板上的公猫一顿训斥,悲愤得像是爹死娘改嫁一般,或者说,像个疯子。
它只是叫,猫呜猫呜地叫,让人不忍心再去说它什么。
“猫咪,”我趴在地板上和陆天弈平视着,语气柔和下来,“给你妈带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我顿了顿,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你如果带一只公猫回来,我就把你们踢到钱塘江里喂鱼!”
公猫陆天弈面含怯色又极其无辜地睁着金棕色的眼睛看我,仿佛真的听懂了那句恶毒的警告一般。我坐起来,把它拎到怀里,骚它脖间的毛。死小子享受得眯起眼睛,丝毫没有做了错事的觉悟。我叹。
“小鬼,你知道吗,我又不小心想起他了。”我呢喃着靠到墙壁上,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但又不至于会不小心睡着。怀里的那只体温一如既往得温暖,如同一个永远不会烫手的高级热水袋。
它还是猫呜猫呜地叫。废话,它是只猫。不过,我爱听这个声音,曾一度,这样的猫叫我让犹如获得上天的礼物一样欣喜,就像天使的歌声一样让我不由自主发自内心地咧嘴傻笑。
大一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男生,他叫陆天弈,对,我故意给小家伙取了一样的名字,曾经这是种怀念,现在,此陆天弈非彼陆天弈,我已不在乎,真的。
他很帅,很可爱。
他长得像那个日本组合KAT-TUN里的赤西仁。
他什么话都喜欢直截了当地说。
他会无缘无故冒出与话题无关的情话。
他有时有些优柔寡断。
他笑起来总是很灿烂。
他会为了爱情,一边着急一边流泪。
他很霸道,却不让自己的女孩受到任何伤害。
他有些任性,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他不喜欢项链,说那像狗狗的链子。
他会做一些清淡可口的菜。
他对一切不闻不问并不代表心里也不在乎。
他有些小闷骚。
他开心的时候会一口答应别人的要求,但随时可能反悔。
他每次PS都会用上好多素材……
我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不顾一切地爱他,只是,有关他的形容词我依然记得一箩筐。
然后,我们糊里糊涂地说我们在一起吧,糊里糊涂地相爱。
不过这只维持了一年多时间。这期间,我总把他的短信来电声设置成了“猫呜猫呜”的叫声,对,和臭小子的叫声差不多。
那天,他给我发了条短信——我听到猫呜声,开心的点开,眼泪流下来。他说我们分手吧。
我愣了半晌。我想说好。但指尖触到字母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大吵了一场。
他离开我是为了一个中文系的男生。他说我爱你,可是我也爱他。
我说好我们分手,你滚。
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死双性恋!”挂掉电话后,我咬牙切齿地冷声说,眼泪却更肆意地落了下来。
我本该恨死他,这件事,这个事实,荒谬得让我很久才接受。但我就是无法去恨他,我知道我没出息。我唯一感觉到的是一股至深至深的寒彻心骨的绝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袭击我的心脏,在我死了一半的灵魂中,蔓延开来。
后来,我就从朋友那要来了刚出生不久的它。金棕色的眼睛,普通的毛色,看到好吃的就扑上去的憨态。当时觉得,这根本不是一只猫,更像一只猪。
然后我盯着撅着屁股狼吞虎咽的它,舔了舔油腻的沾满猫食渣子的爪子,它竟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我跟朋友说,这一只怪可爱的,就要它了。
它猫呜地叫了一声,挪到我脚边。我和朋友都很诧异,这个小家伙的行为,真的就像通了灵性一样。
后来我们才看到,我脚边还有残留猫食,顿时我们俩都一阵扼腕叹息。
不知是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太大,还是小公猫吸引了我所有应该作用在男孩子身上的注意力,总之,我在脾气变差的同时,再也没有对谁产生过不同的情愫。
刚分手那段时间真的很难。每次小家伙饿了都会可怜巴巴地猫呜猫呜叫,精神恍惚的时候,我就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发了会儿呆,机械地将手机放下,跑去冰箱热一热冷藏的猫食,拖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这些猫食是我四分之三的零用钱——现在是三分之一的稿费,死小鬼应该为自己叫陆天弈这个名字而感到幸运。天可怜见,我给一只猫取这个名字,真的真的不存在任何报复性!
现在,小家伙长大了,知道泡妞了。而我,我成天烂在家里给杂志社投稿,争取到了两本杂志的专栏,每个月的稿费勉强养活相依为命的母子俩。我没有向家里要钱,我没有那个脸。
所以,我的生活中,只剩下这只随时都可以摔死只知道吃喝拉撒和装可怜的废柴公猫了。
“你这么废柴,哪个女孩子会看上你?”我看着它的眼睛,沉思着说。
他没心没肺地继续看着我,眼睛却一直偷偷瞄向我手中的猫食。
“想让你听懂人话,我一定疯了。”我将猫食倒到盘子里,嘀咕道。


“麻烦你帮我做个适合我的造型,一次性的。”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中午其中一家杂志社有一个笔会,主编特别强调专栏写手必须参加,无非是大家到某家餐厅之类的吃顿饭,聊一个下午的心得和辛酸史,只是我也实在不想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地见人,我还要那点面子。
理发师是个棕色卷发的男孩子,从客观的角度讲,给人一种古灵精怪的可爱,有点小坏,又很善良,很矛盾。
“约会这么随意?”他问。
我摇头,没理他。这个问题着实让我翻了个白眼。
气氛只冷了几秒钟,他就侃侃而谈起来,似乎理发师都特能侃,于是侃着侃着就发现,他竟然为同一家杂志社签约,专画小说插图,笔名是以太。
我记得以太。以太的插图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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