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我一辈子去忘记
1、说在前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格外在意那些在我生命中充当着过客这个角色的人。那些陌生的面容,路过我黑白色的人生,让我的生命里有花朵不停地盛开。当他们离开,然后是不说再见而此生也的确无法相见的宿命
1、说在前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格外在意那些在我生命中充当着过客这个角色的人。那些陌生的面容,路过我黑白色的人生,让我的生命里有花朵不停地盛开。当他们离开,然后是不说再见而此生也的确无法相见的宿命,我躲在那些凋零的花丛中张皇失措得有些难过。我告诉自己,那些涂亮了自己生命的颜色,毕竟它们还存在过。
三毛在《倾城》里有一篇文章《匪兵甲和匪兵乙》,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这篇文字。匪兵乙是小学生三毛在话剧里的角色,“有匪兵乙,当然,也有一个匪兵甲。”匪兵甲是一个男生,三毛讲了这个故事,讲一个那年她爱上一个“匪兵甲”的故事。
后来我常常想象那样一个场景,一个有着小小情愫的小女生怯怯地和一个光头男生躲在黑色的布幔后面,心里默念着同样的数字,就像三毛说的那样,匪兵甲爱上匪兵乙,近乎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也从那样的年纪走来,然后安静地长大,那些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人,有一天突然不见。于是我想,路人甲错过路人乙,也是理所当然吧。
对于路人甲乙的故事,从来都不该难过。
可是,谁又知道,就像一首老歌里唱的那样,每个一转身就离开的你,我都要用一辈子去忘记。
2、图书馆坐在我对面
一个很漂亮的女生,雪纺长衣,却背了一个运动包,从我身边走过,在我对面的位置站立,拉开椅子。我把头埋下,继续复习我的线代。那时候在旧馆,总共就两间可以自习的大房子,我对于有着美好表情的面孔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很确定,她不是经常来图书馆的人。
她从包里拿出那本绿色的线代课本,放在桌上,很久没有翻开,我感觉她在看我,我觉得有点不自在。忍不住抬起头,目光就相遇了,我没想到的是,她是笑着的。我低下头掩饰我的慌张,隔了很久又抬头看她,她又给了我一个微笑,我有点不知所措,表情是僵了的,没有往日的友好或者故作的不屑。她说话了,“给你点草稿纸吧。”然后把几张纸推过来,我想都没想就给她推回去说“不用不用”。她又推过来,固执得让我紧张。我说我有的,然后拿起放在线代书上的那个本子想翻一页空白的给她看,可是一着急就翻不到,翻出来的每一页写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她嘴角一扬,很宽容地笑了,说“你拿着用吧,看你一直在一张纸上挤着写。”我嘴巴动了动,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就将那几张纸捏在手里,手心湿湿的,再没敢抬头。
我就再也专心不起来,责备自己刚刚怎么会那么迟钝。没过多久,她把书收进包里,站起身,我觉得是应该说声再见的,至少应该还一个微笑,可是抬起头来,她已经走过去了。
我一直忘不了这个女孩,总觉得欠她点什么。给了我那么多微笑,我却始终不能抛开戒备和怀疑,不敢相信这些微笑的纯粹。
后来搬了新馆,离宿舍很远很远,还是经常顶了烈日千里迢迢跑去自习。有次走在一个男生后面,他穿拖鞋,白色T恤,皮肤晒得很黑,塞了耳机,走路摇摇晃晃,不知道是不是在和着耳机里音乐的旋律,总之,一看就是很大条的男生。
他走很快,我们距离越来越远,后来绕过一片树林,那个背影就消失不见。
图书馆找个位置坐下,斜对面一个干干净净的男生,把书往旁边推了一下,有点占座的意思。然后一个男生动作很大地在我对面坐下,我瞟见那个白色T恤,居然是刚刚走在我前面的那个男生,黑框眼镜,嘴里嘀咕着将脑袋探到旁边那个男生那边——原来这个座是给他占的。
他从包里翻出一沓信纸和一个旧信封开始写信。写一会儿就抬起头来跟旁边的男生说几句,熟悉的北方口音,不停地自言自语,我想这样一个话痨居然会铺开信纸认真地写字?
一个下午,写写停停,看起来完全不拘小节的大男生,那个旧信封,爱惜得令人诧异。是写给女朋友的信吧?艰辛的异地恋一笔一画地维护。或者是写给从前的朋友?对于曾经的友情,最古老的方式一如既往地珍惜。我有点感动。
图书馆里坐我对面的那些人,我们在这个校园里的生活有过那么短的交集,每一个片段都让我不舍得忘记,而这故事里的主角却可能从来不曾在意。
有一次从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抬头看到镜子里面一张熟悉的面孔。图书馆坐我对面的那个漂亮女生,正站在我旁边洗手。我转过去,对她笑了一下,她很诧异。
“我们认识么?”
我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终于释然。
谢谢老天,又让我遇到那个漂亮女生,让我还她一个纯粹的笑容。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3、异国笑脸
有次老板儿来学校找我跟老凯,我们三个在操场上溜达。路过排球场的时候,一个黑人冲我们喊:“来一起打排球吧!”我们都摇头,他给了我们一个很大很大的笑脸然后挥手说“再见”。后来我很想念那个笑脸,有一天吃过晚饭跑到羽毛球场,他在那儿挥动拍子,我站在旁边,安静地看他,他转过脸来,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无比灿烂。我冲他笑笑,满足地离开。
放假回家,北京到张家口的火车上,遇到一对俄罗斯的年轻夫妇,好像是来中国度蜜月的,带了一脸的笑容给我讲他们在中国计划的行程。当然很多听不懂,看到我困惑的表情,那个金发女孩慌里慌张地翻开一本画满图片的书,将上面的图片指给我看,她告诉我“WecommunicatewithChineseinthisway.”然后很宽容地笑了。我有点喜欢这个不算漂亮的金发女孩儿,可是火车上的一次简单的相遇绝不会让彼此成为朋友。我没有想到Email这种东西,认真地描述了logo是只企鹅的QQ,她说“haveneverusedbefore”。
对他们说完“Wishyouagoodtrip!”我拎着行李准备下车,走出去很远被她喊住,我走回来,她说“Canyoutellusyourqqnumber?”我看到她蓝色的眼睛装满笑意,我喜欢这张不够美丽却足以称作美丽的笑脸。
前几天到上海看世博会,非洲馆里转来转去不肯出来,沉迷在那些来自非洲的小玩意儿里。我看上一块木头,他的主人是个个子不高的黑人。跟他讲价讲了很久,谁都不肯妥协。可是他一直嘴角上扬,笑得很真诚。后来,他拿起一根皮制的手链给我系在胳膊上告诉我,我那个价钱可以把这个手链拿去。那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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