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嫁衣,黄丝带

红嫁衣,黄丝带

亡恙散文2025-05-26 07:42:37
因为婚变,心情极其低落,自己放了假,来到了坝上。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踏上了草原。时日秋末,满眼的苍凉。一望无际的土地,好似人到了年纪,长着稀疏的毛发,早已看不到当日的葱茏清翠。我不是随团旅游,自己摸着
因为婚变,心情极其低落,自己放了假,来到了坝上。
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踏上了草原。时日秋末,满眼的苍凉。一望无际的土地,好似人到了年纪,长着稀疏的毛发,早已看不到当日的葱茏清翠。
我不是随团旅游,自己摸着来的,所以下车后很茫然,不知道要去哪里。看看时间,刚下午3点钟,先随意走走吧。午后的阳光没有遮挡的直射,白杨树的顶端还残留着几片黄叶随风飘摇,坝上的气候毕竟还是先冷了,据当地的人说已经飘过雪了。我信步踏着大地的荒废,远处几匹马也好似无聊,有意无意的啃着杂草,山岗上的落叶松倒是把那片土地打扮的金灿灿,我感受着脚下的松软,眯着眼望向远方,远处竟然难得的还有一片翠绿,当我走近了,原来这是一片胡萝卜,我还真没见过成片的种植胡萝卜,地里还有一位大嫂在收割,大嫂抬头看了我一眼,“来旅游的吧,妹子?”我不由得一楞,“哦,大嫂,您种了这么多啊,也很辛苦哦!”“这片地也不适合种别的。”说着话,开过来一辆手扶拖拉机,当开到近处吓了我一跳,这个男人脸很丑陋,很吓人的。大嫂见我盯着他,对我说:“别怕,他是苏赫,和我是邻居给我帮忙来了。”我对这位大嫂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大嫂,我来帮你好吗?你可以教我的。”大嫂看了看我,笑着说:“行啊,只要你不嫌脏。”“来,把你的包给我。”那个叫苏赫的人接过我的包,放在驾驶座上,我接过大嫂递给我的小锹,一脚下去,抓住萝卜缨子,哇,把萝卜挖断了,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嫂,大嫂爽朗的笑声驱走了我的尴尬,“没关系的,你又没干过,就当体验生活吧,你自己来的吗?”我低低地“嗯”了一声。我还是用手拔吧,那个男人不言不语地熟练的忙着,在他的身后留下一片暖暖的橘黄,大嫂哼着一首很好听的调调,斜阳倾洒在他们忙碌着的身影,我突然眼睛湿润了,这淳朴的场景竟如此的温馨,我沉浸其中……
“妹子,你要去哪里?天色不早了。”“噢,大嫂附近有旅馆吗?”“那可还得走一段,要不我们捎你一段吧。”“那可太谢谢你了。”他们把胡萝卜已经装好了,我和大嫂坐在一袋袋的胡萝卜中间。“来散心吧?”大嫂微笑着。我点点头,我总感觉这大嫂说话并不像个普通的农妇。看着挽留不住的夕阳一点点的坠落,难免有了凄凉的感觉。我无语。“妹子,你不嫌弃的话,和我去住吧,我自己住。”我和她并不熟,而且完全是陌生人,不会骗我吧?自己冒出了很多想法,唉,反正也无所谓了,自己都对人生失去了信念,还怕什么。“大嫂,我给你付费,好吗?”“看你说的,就当和我做两天伴”大嫂又爽朗地笑了起来,“苏赫,直接回家吧。”大嫂回头大声的对苏赫喊道。
前面不远处,有一棵长满黄叶子的树,“大嫂,那是什么树,很漂亮啊!”“那就是我的家。”大嫂的话语充满了温柔。到大嫂家了,才发现这棵树上系满了黄丝带,哪里是什么黄叶子啊。这时候,一只灰黑色的狗冲了过来,吓得我站在车上不敢下来,大嫂敏捷的跳了下去,“兰卡,不许闹,这是家里来的客人。”大嫂摸了摸它的头,“下来吧,妹子,它可懂事了。”我小心的下来,兰卡对我友好地摇着尾巴,苏赫忙着卸车,我被大嫂拉进了屋里,普通的民房,但是很温暖,整洁。“我也不问你从哪里来了,洗洗吧,我来做饭,一会就吃。”大嫂边说着已经为我准备好了热水。大嫂真是个爽快人。我打量着大嫂的房间,墙上有一张照片,那个女孩子很漂亮,和大嫂长得有点像,边上还有个很符合现在审美观点的实力派男人。这时,大嫂摆好了桌子,已经点好了铜火锅,“吃火锅可以吧,尝尝我们这里的粉条,可好吃了,天冷,吃点这个暖和。”大嫂喊着“苏赫,快洗洗吃饭吧。”桌上摆好了青菜,鲜嫩的羊肉,也许奔波了一天,还真有食欲呢!苏赫洗完后,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坐到桌旁。拘谨的苏赫告诉我这都是自己养的羊,肉很嫩的。我感谢的对他笑笑。我还是不习惯他的脸。
苏赫吃过饭就走了,我和大嫂收拾完以后闲聊起来,我好奇的问大嫂墙上的照片是谁。大嫂停顿了一会儿,笑得很黯然:“是我的结婚照。”“那怎没看见大哥呢?”大嫂好久没说话,沉默地让我尴尬,我想我问了非常不应该的问题,“大嫂,对不起。”大嫂看着我“你看见门前那棵树了吗?上面的黄丝带是我每天系上去的。”大嫂自顾说下去:“你大哥和我是同学,我们同一年考上了大学,可我家里孩子多,哪有钱供我呢?我知道自己能考上就很欣慰了,他说他毕业后,回来就娶我。”我问:“他食言了,是吗?”因为没见到男主人,失败的婚姻让我本能的不相信男人。“没有,他本来可以留省城的,但是他为了我回来了,回到我们的母校当老师了。他很喜欢运动,尤其球打得非常好,经常代表他们学校去参加比赛呢!那次他去取我们的结婚照,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家商场着火,他跟着去救人,然后就没回来……”我很难过,替他们。“可我知道他不会丢下我,他说我是他永远长不大的傻丫头。他要陪着我变老的。所以我每天在门前的这棵树上系上黄丝带,我们这里的风俗黄丝带代表着会给远方的亲人带来好运,盼望他们早日归来。十年了,我一天都没放弃过,我相信他会回到我的身边,一定会!”泪水伴随着大嫂坚定的语气滑落……我深深地体会到大嫂那份难言的痛楚。
也许是到了陌生的地方,也许是心情还不能平静。第二天早晨,醒得很早,轻轻地走出房间,来呼吸一下草原的气息。天还是灰蓝色,启明星寂寥的挂在天空,身上打了个冷颤,这里的早晨真的冷,深入你的体内。我不由得抱紧了双臂。这时,兰卡跑到我的身边,亲昵的嗅着,绕前绕后,我和它好像认识了好久,我蹲下来抚摸着它光亮的毛发。兰卡突然跑到大门前,趴在那里静静地望着门外,那神情是那样的专注,我从没有在动物身上看到过那种带有感情色彩的表情。门外传来轻轻地啜泣声,我悄悄地打开门,竟然是苏赫,他用他那满是瘢痕的手抚摸着一条条黄丝带,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生怕伤到的是生命一般。我打开门后,兰卡就跑到苏赫那里去了,苏赫看见兰卡后,猛然回头看见我站在那里,赶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回到他的院子里。兰卡也追随着他去了。
我看着这棵白桦树,这满树的黄丝带寄托了一个女子多少的思念,多少的等待啊!那份伤感,那份苦涩又是怎样厚重的情感呢?!
这时大嫂拿着一条黄丝带,充满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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