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前开

一直往前开

新蛾散文2025-11-25 10:34:06
女主角安东坐在出租车里对驾车的司机说,一直往前开。一直往前开。前面是一条无栅无栏的公路无止境向前延伸。冬天里,有些微薄的雾气,白茫茫一片。安东一直看着车窗外,两横泪水不停涌出眼眶,非常伤心,哭红了双眼
女主角安东坐在出租车里对驾车的司机说,一直往前开。
一直往前开。前面是一条无栅无栏的公路无止境向前延伸。冬天里,有些微薄的雾气,白茫茫一片。安东一直看着车窗外,两横泪水不停涌出眼眶,非常伤心,哭红了双眼。老父亲得了重病肝癌晚期;而一直觉得神圣不可侵犯的婚姻生活在这时也即将面临破灭。不知道她如何承受得了。
爱人岩约她出来在茶馆里见面,谈判离婚的事。她去了,对他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公共财产她丝毫不要,只要你在这个白纸黑字上签个字就行。其实他哪里知道她哪有心思与他谈论婚姻的事,她整天守候着病入膏肓的父亲。当她得知父亲重病时,他信息给她,说有空出来见个面,把咱俩的事做个了结。她心都快崩溃,蜷缩在沙发上抽泣。
六年的婚姻生活,起起伏伏。快乐和悲伤。不信任,猜疑,吵架,误解,误会。岩对安东的好友丽说,安东的人品有问题,致使整个家庭关系出现矛盾的激化。安东个人是有问题,她是那种对婚姻生活要求比较高,比较刻薄的人,因为她追求完美,不允许婚姻生活中有点点的差错。所以她对岩的要求比较高,譬如家里头只能两个人的两人世界,如果岩的母亲与他们居住在一起,安东会觉得他母亲与她抢岩,与她争爱;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付诸东流。当然,这两者的婆媳关系慢慢演化得越来越激烈。这样显示得安东过分自私化,全部以我为中心,没有设法站在他人立场上想想,思考过。岩化解过这种关系,但是没有尽到责任,每次都草草了事,而后果是后患无穷。岩与安东曾多次坐在一起谈论怎么解决问题,但是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意见不统一,动不动彼此就大声喧斥或沉默不语。这哪里是解决问题,似乎是在抬高本身不算太大问题的问题。
有一个镜头安东生病了,躺在床上,岩坐在窗前。安东问他,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爱吗?岩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爱。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是卿卿我我,激情浪漫。已经没有,已经不存在。安东不言,听到后,蒙头痛哭。岩对她不理不踩,冷若冰霜。安东非常在乎岩,而岩已经淡薄了当初热爱安东的那种情感。换成现在互相伤害,互相感到无奈。
他与安东提出分手时,一时把全部错误推到自己身上,一时尽数安东的这不是那不是,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没有任何过错。说出来代表你真诚,肺腑之言。但是一时说这儿一时说那儿就显得有点漫不经心,没有头绪。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又怎么去说理?
有人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就不是了。它至少是关系整个家庭,关系到双方的父母亲家。而把离婚说得那么轻巧是否过于轻率。在旁观者看来,双方需要冷静,彼此好好反省反省。懂得包容和善良。人无完人,但你用完美的心去看待就不一样,有些事情确实需要些不完美的衬托才显得雅致和珍贵。反之,如果百分百的完美无比,是否是一种空洞和苍白。不管什么事物都是。
坐在车子里,车子一直往前开。可是并不会是长久,它终究停止。虽然很多人坐在车上都喜欢车子一直往前开,喜欢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并且车子不会停的。其实这里边有一种忧愁,逃避现实带来的种种困惑。可是我们终归回到现实生活中继续原来的生活。有问题必须解决,如果一直耗着,肯定心里不安。宁静的生活受到困扰。
时光往前开,一切终究必须继续向前。生活,日子如是。且终究归于平静,平淡。

2008-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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