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成泥

花落成泥

谭谭散文2025-05-22 07:53:11
在我还没有被那个旧教室的窗帘遗忘的时候,那些个一去不复返的午后,阳光暖暖的洒下,我倦倦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心里默念着自己曾经固执的喜欢的词人的词,“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我用单薄的思
在我还没有被那个旧教室的窗帘遗忘的时候,那些个一去不复返的午后,阳光暖暖的洒下,我倦倦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心里默念着自己曾经固执的喜欢的词人的词,“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我用单薄的思维想象和编织着他的故事,而那些简单细碎的小情绪,只有窗外的云朵看见了。
那时候教室就是整个天空,十年如一日的平静,偶尔有飞鸟掠过,心便会欢喜。很多年以后,当我已经回不去那个教室的时候,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把自己放在周遭参考书堆积成海的位子上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曾那样简单明亮的生活过。
几天前,忽然做了一个梦,是少年时自己固执的喜欢过的人,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那么久了,我还记得。
那是在教室里暗暗滋长小情调,那些沉默的桌椅和黑板擦都那么善良,看见了也不会说出来。他在放学用单车载我回家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他如同阳光般清澈的笑容,眼睛眯起来,牙齿好白,我坐在单车的后坐上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快乐,他开心的口哨嘹亮的回荡在夕阳中,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一季的夕阳把光线拉的格外长,两个人的单车像一个黑色剪影一样一直延伸到暗红色的暮色深处。只是,无论记忆都多美好,走到终点时,年少的人,总是那么倔强,要让喜欢的人受伤。青春繁盛如一场急管繁弦的花事,芬芳浓烈如酒。只是由于开得太过纵情,所以注定不能长久。或许那也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烟火,我们有幸看到了,欣赏了,然后离开了,只是,那些燃烧殆尽的尘埃落在了我心里,被我带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尘埃变成了种子,在我内心一处隐秘的地方扎根,在我好不知情的情况下,犹自生长。多年来,身边的人聚聚散散,分分和和,他们来过了,又离开了,自己也谙熟了待人的技巧,只是云卷云舒的淡然。当我以为我已经把那段往事遗忘到了彻底的时候,他突然又来了,在一个梦里。曾经,在我痛彻心扉的时候,无数次的假设过再见面时候情景。只是,我那些清醒时候的想法都不极这次梦里来的浓烈,如意根刺一样猝不及防的扎进来。猛然间,那颗种子在光阴流转中巍然成荫,长出了苍翠欲滴的枝叶和饱满鲜亮的果实,只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些最后来的,走的最快,而那些最初来的,却一直都在。
想起以前看《白发魔女传》时卓一航写给练霓裳写的诗“此情早付东流水,却趁春潮到眼前。”不禁一笑,原来想,我退一步让海阔天空,可是却做不到那样洒脱,我退了一步,潮却步步紧逼,不由得仰天一问,若是真的已随流水而逝,又何必趁着春潮卷回来。
到底没放下,输得人是我。
梦醒之后,流着泪给好友发短信,原来那些一直都在,我怕他永远都会在,怎么办……
那些在梦境里忧伤的人,在梦醒之后也会有冰冷的泪珠挂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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