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天堂还好么

您在天堂还好么

溺窝子散文2025-11-21 22:52:32
2010年一个让我憎恨的年月……谁说过,生离死别,是为人世最痛苦的两个抉择,在这个灰色承载我整个世界的年月里,无可奈何面对生离得煎熬,在陌生的城市熟悉的家熟悉的房间里,洗去全部铅华的学习一个人生活……
2010年一个让我憎恨的年月……
谁说过,生离死别,是为人世最痛苦的两个抉择,在这个灰色承载我整个世界的年月里,无可奈何面对生离得煎熬,在陌生的城市熟悉的家熟悉的房间里,洗去全部铅华的学习一个人生活……
2010年4月14日晨8点40分……
我想这是一个我一辈子也忘却不了的时刻,我最敬爱的外公走了,永远的走了……
我忘不了医生无奈的表情,忘不了外公呼吸停止瞬间心里撕心裂肺的痛,忘不了外婆痛彻骨髓的哭喊,忘不了外公紧紧闭着的双眼,忘不了……忘不了……一切,所有的一切……
这就是死别么?
妈妈对着电话哭喊“我没有爸爸了,我以后没有爸爸了……”是啊,外公走了,经过48天与死神的焦灼,终于彻底的输了……我最爱的外公,走了……我以后,也没有外公了……
亲手帮外公穿上寿衣,那曾经健硕的身躯,已经没有了……
穿过肩背,那次幼时的雨夜,高烧不止的自己让全家人彷徨失措,就是这个肩背,一把背起我,在大雨里狂奔那么遥远的距离送我到医院,那个宽厚的肩背没有了……
拉过手臂,拉着我丫丫学语,逐步学会双腿走路的手臂,现在也没有了……
划过腰腹,曾经腹肌累累,让我双手环抱依旧坚硬如铁的腰腹,现在还是没有了……
扣过胸膛,父母第一次分开之后,无措在黑夜的街道边蹲着哭泣的时候,被抱进的那个温暖的,告诉我“没事,有外公在。”的胸膛,现在亦然没有了……
套上寿裤,那双腿让我浑身颤抖,曾经叱咤在战场上,告诉我,“信任自己是最重要的,要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走不过的,没有多高的地方是踩不到脚下的。”不该是这样的……没有了……
一件一件的衣物穿戴,一颗一颗的纽扣扣上,那双无穷智慧的双眼,闭上了,没有了……那张随口告诉我做人道理,打遍法庭的利嘴也闭上了,没有了……
戴上寿帽,一切穿戴妥当,外公安详的躺在病床之上,我知道,我的外公,最疼爱我的外公……没有了……
司仪告诉我,把“钱纸”全烧给外公……跟小舅舅蹲在无人的后楼道,一张一张撕扯着外公在那个世界使用的货币,不知道您够用么?……
为什么您会那么早就离开我呢?
您知道我是个懦弱的孩子,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您都会告诉我该怎么办?以后,我怎么办?您知道我只听您的……
您跟我说,您要看着我结婚,看着我功成名就……您要亲自为我的孩子取名字的……为什么您就这样就走了呢,您跟我说的,我们两的秘密,您走了,谁会再和我一起保密呢……
您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您在那个时候告诉我,要理解父母,要怎样学会与人相处,学会怎样在特殊的环境里成长,我现在做的很好的啊,但是以后呢?您知道我一直都是不懂事的啊……
您说爸爸的性格跟妈妈的性格各有好处,让我学会综合两个人的优点,去掉缺点,这样才能更好,我答应您了,您说你会等以后亲自的检测我的融合是不是成功,您就这样走了,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成功了呢?……
爸爸说“你是男人,所以不能哭,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有精力去处理,以后会有爷爷,我,你妈妈,都会的……你要照顾好你妈妈跟外婆……”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忍住哭,努力的去帮他们忙进忙出……
司仪说,“拿上香火,走前面,边走边喊,我们要带他回家了。”
小舅舅走在左边撒着纸钱,每撒一次,就轻喊一声,“老爸,我们回家了。”
大舅舅走在右边拿着公鸡,每走一步,就轻喊一声,“爸爸,我们回家了。”
我走在中间,手执香火,火焰在眼前晃动,烟丝恍然向上,跟随着舅舅的脚步,每走一步,就轻喊一身,“外公,我们回家了。”
对不起,外公,您跟我说,我必须像您一样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也一直在努力的做着,但是对不起,我从医院开始,每喊一声,眼角就掉下一滴眼泪,我真的做不到,跟比我坚强百倍的舅舅一起,在大街上,泪流满面……
外公,您踩着纸钱的痕迹,闻着鸡鸣的声音,嗅着香火的味道,踏着眼泪的方向,一定跟上了我们对么?
一定跟着我们一起离开了那个您备受折磨的地方对么?
外公,我们回家了……
布置灵堂,拿东拿西,好多好多的事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面无表情的帮着大人们做事……
司仪叫儿子辈分的人叩头了,我静静的坐在您的旁边陪着您,您感觉到了么?
黑色的帘布似乎隔开了我们与外面的世界,您就躺在我的旁边,就像睡着了一样,一样的安详,司仪说,眼泪不能掉在您的身上,于是我只能走到边上的角落,对不起,外公,我不想离您那么远的,只是,我不能让我的眼泪,在您的身边破裂,这样,您会担心的对么?
外公,我会想您的,您会感觉到么?
外公,我想您了……
我知道,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外婆了,您是我最佩服的男人,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一辈子只疼一个女人,每次从沉睡中清醒的瞬间,您总是第一句话就会问“外婆呢?”
您一定听到了对么?外婆那让人心酸的哭泣声,您一定很难过,您跟我说,“外婆脾气就那样,不好好顺着不行啊。!”您一定会责备自己,因为,您让外婆难受了……
放心吧,外公,外婆会在一切结束之后,跟小舅舅一起去昆明生活,那时候我也在的,我会每星期按时过去看她的,您知道,外婆最喜欢我跟姐夫了,您走了,我会好好帮你照顾她的……
您跟我说“高二娃是个好女孩,好好对人家,以后魏家孙媳妇就是她了,你带别人回来你妈可不会认的哦。”
外公说的对,她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好到让我自惭形愧,我知道我的过去不怎么光彩,但是,您别忘了哦,您可是我的偶像呢!我会向您学习的,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一辈子只疼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让一个女人管教自己,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好……说不定,我能超越您呢?对么?
外婆不肯进房间睡觉,我跟伯伯都觉得就让外婆在外面沙发上睡,我知道您知道了一定又得不高兴了,但是,您知道么?您跟外婆的房间,我都不敢进去啊……
门口的衣幢上面,那顶帽子,您旅游带回来的;那些衣服,都是您平常穿的;床头柜上,茶杯是您晚上喝水用的;那边上的椅子,是您睡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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