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札记
今年的暑期特别的热。原先拟定暑期办六年级毕业的学生补习班,也取消了。主要原因是担心补课期间学生各方面的安全。另外,县教育局也三令五申不准办各类补习班。也好,静下心来好好看点书。随手到茶几上拿出一本今年
今年的暑期特别的热。原先拟定暑期办六年级毕业的学生补习班,也取消了。主要原因是担心补课期间学生各方面的安全。另外,县教育局也三令五申不准办各类补习班。也好,静下心来好好看点书。随手到茶几上拿出一本今年订的《散文选刊》,第7期(总第298期)。其中,侯德云的《读书新语》很是特别:
其一、他写到:“我喜欢老年人写的文章。我不太相信有一种人,能够‘提笔就老’。老,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对于某些人来说,老境也是化境。进入化境,才能写出好文章。”
“不能说所有的老年文章,都是好的。化境是以宁静为前提的……不宁静的人,即便活到老。也是个‘愤青’。”
“我说的‘文章’,指的是散文随笔……”
其二、他收到文友的一封信,信中写道:“……从此以后,再也不读活人的书了。读了大半辈子的垃圾,也该停止了……”他的那位文友有一次在电话里说:“你读过周作人的《知堂回想录》没有?”文友又说:“我读过。我读的时候,心里时不时嘀咕,活着真好,能读到这样的好文章。”
其三、他极力推崇三个人的作品:孙犁的,如:《亡人逸事》,《黄鹂》等;汪曾祺的,如:《晚翠文谈》,《国子监》,《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受戒》,《大淖记事》和《陈小手》等;杨绛的,如:散文集《杂忆与杂写》,回忆录《我们仨》,新著《走到人生边上》等。
马上去书架上找《知堂回想录》。周作人的作品,我一直很喜欢。以前也买了一些周作人的书。可惜没有找到单行本的《知堂回想录》。只在《知堂书话》(钟叔河编)里找到编者选的六篇。知堂老人在《希腊女诗人萨波》中写到:“既然平安的到了北京,安静的住了下来,于是我要来认真的考虑我所能做的工作了。我过去虽然是教书的,不过那乃是我的职业,换句话说乃是拿钱吃饭的方便,其实教书不是我的能力所及的。那么估量自己的力量,到底可以干些什么工作呢?想来想去,勉强的说还是翻译吧,不过这里也有限度,我所觉得喜欢也愿意译的,是古希腊和日本的有些作品。我的外文知识很是有限,哲学或史诗等大部头的书不敢轻易染指,不能担当重任,过去也没有机会可以把翻译的工作当做职业,所以两者只好分开了。这回到北京以后,承党的照顾让我去搞那两样翻译,实在是过去多年一直求之不得的事情……一一校对海恩斯本的原文,用了学究的态度抄录出来,只是粗拙的达旨,成绩不好,但是我却是十分想用力的。”知堂老人在《<伊翁>及其他》中写到:“一九五二年‘三反运动’已经过去,社会逐渐安定下来,我又继续搞翻译工作了。在这困难的期间,我将国民党所抢剩的书物‘约斤’卖了好些,又抽空写了那两本《鲁迅的故家》等,不过那不是翻译,所以可无需细说了。自此以后,我的工作是在人民文学出版社,首先是帮助翻译希腊的悲剧和喜剧,这是极重要也是极艰巨的工作,却由我来分担一部分,可以说是光荣,但也是一种惭愧,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鸟类的乡村里的蝙蝠’。”非经历沧桑,不能写出那样的珠玑。想想知堂老人的一生,想想知堂老人晚年的生活,心中发酸,为知堂老人痛哭。巴金老人也曾写出《随想录》。也许人老了都会进入人生的“化境”吧,不管你是文化人,还是非文化人。文化人可以通过文字表达出来,非文化人可以通过言行表现出来。
又,在网络上搜寻《知堂回想录》,孙犁,杨绛,汪曾祺的作品。
下午,三、四点钟,天上云在密集,风送来雨的凉意,思维清新了许多,虽然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电风扇也没有开,就记下上面的文字。
2009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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