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欲将心事付瑶琴之月下的回忆
又是一年月光如水,我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耳旁充斥着“中秋快乐”的祝福声,心里却越加悲伤。我看着那挂在天边的银月,嘴唇翕动,轻轻地吐出一句问候:爸,你可安好?2009年的八月十五,窗外也是这样美丽的
又是一年月光如水,我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耳旁充斥着“中秋快乐”的祝福声,心里却越加悲伤。我看着那挂在天边的银月,嘴唇翕动,轻轻地吐出一句问候:爸,你可安好?2009年的八月十五,窗外也是这样美丽的月光,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那一天家里特别的安静,我甚至能够听到老鼠撕咬纱橱的沙沙声。我坐在堂屋的沙发上,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也会像这样空旷。灯光将墙壁映得一片惨白,我听见自己的呼吸,看到自己的影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看得久了,泪水不动声色地从眼角滑落。堂屋里依稀还能看到十五天前的样子,我精神一阵恍惚,觉得自己想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然而这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离开的那天早上,天哭泣着为他送行。我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滴一颗一颗的坠落,像是哀悼的泪水。我忽然明白了那句电影台词“没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没了。”他走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直以为对我而言无关紧要的他,在我心里竟是这么重要。
小时候,他在我心里是严厉而慈爱的。说实话,他脾气真的不算好,生起气来,不把手边的东西摔完是不肯罢休的。但我还是爱黏着他,他不生气的时候,会极其宠我、纵容我,会带着我去会棋友,一坐就是整整一个下午。他棋品极好,不管对方怎么犹豫不决还是耍赖撒泼,总是耐心的等到最后对方落了子,才平静的将自己的最后一着棋路走完:“将军!”很多年以后,我都记得他坐在开满槐花的树下,手执棋子运筹帷幄的样子。天若黑了,他会背起玩累了的我回家,路边的灯光很昏暗,我望着奇形怪状的黑暗深处胡思乱想,想到害怕时会把眼紧闭起来,紧紧趴在他背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那么长,两个影子贴得那么近,以至于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他是相当严厉且要强的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做不到”三个字。因为小时候家境不好,他只上了小学,但他成绩很好,还曾获过全省的珠算比赛二等奖。大学,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像所有的家长一样,他把所有的希望像押宝一样全压在我身上。他总是要求我考前三名,不容许我逃课,否则见一次打一次。甚至有一次我发着高烧,他也只是带我去医生那里打了一剂退烧针,就把我打发回学校考试了。我早已忘记当时自己是如何埋怨和委屈着跨入校门了,只记得那天教室里很暗,白的刺目的试卷和沙沙的作答声是昏昏欲睡的我唯一的记忆了。
人总是叛逆的,尤其是一个初涉社会的懵懂少年。叛逆,是她必备的行囊。那时的他管我管得很严,不准我晚上八点之后外出,不准我看与课业无关的闲书,不准我和男同学说话、传小纸条……我认为他落伍了,他像一个专制的封建土皇帝干涉着我的一切,我不喜欢他!也许表现得太过明显,但我也不怕被他发觉。我喜欢和家人腻在一起,当然不包括他。我总觉得自己跟他没什么好谈的,他也因为我年岁的渐长而愈加沉默。当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我们两个时,我总是找借口离开。逃开,并不是因为太讨厌他,那时的自己已经大到足够明白他对自己深沉的爱,只是那相对无言的空白和欲言又止的叹息让我落荒而逃。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太明白一个人对你的爱,爱的太深,深到叫人无法承担,无处躲藏,最后,也只能逃开。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欠他太多,多到这一生也许都无法还清,所以暗自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哪怕爱他说不出口,但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然而,我却忘了,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走南闯北的商客了,他的身体,像一部老旧的机器,在岁月的齿轮转动里被渐渐磨蚀。我从没想过,他是否可以等到我能够照顾他的那一天,长命百岁,毕竟只是一句祝福的话而已。
于是,第二次,我在大门口看到如同几年前一样洁白的纸幡。
我坐在堂屋的小马扎上,望着他发呆。晚上,倦了的人们都散去了,堂屋里显得特别冷清,只有哥哥坐在小桌旁守着那一根垂泪的蜡烛,眼睛瞟向他时,便会升起一层水雾。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是他躺在那个冰冷的玻璃棺中,自顾自地睡去了,我碰不到他,听不到他,千言万语都蜷成一团,梗在喉间,欲吐不能,泪水不听话的从眼眶里溢出,狠狠的砸进灰烬堆里。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孩子,起码不够好,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让他放心过,他总是在为我四处奔波,梦里也常因我而惊醒。许是上天看他太累了,所以不忍他在继续受苦,所以召他去了。而我,却因为他的离去,执拗地站在风里不肯离开。很多事情,明明自己清楚,却总是不肯相信,自以为只要不看不听不说不去想,一切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只是,可能吗?时间永远无法倒流回他送我离开的那一天,凛冽的寒风夹着细密的雨丝砸在脸上,透过朦胧的眼镜我看到他渐渐蹒跚而去的背影,在萧瑟的风里显得格外孤单,没想到,这一别竟成了永诀。
我在家待了三天,亲戚们说,一定要把他用过的东西全都分出来,烧掉也好,卖掉也好,送人也好,总之,家里是不能再留了。我问,一定要这么做吗?他们很坚定地回答:要!一个字而已,却砸的我七荤八素,天旋地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地渗透进我家每一个人的生命里,环顾昏黄的灯光之下的屋子,似乎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他的影子,嗅到他存在的气息。拿起他的墨镜,想着他一次次带着它送我去上学,风雨无阻;他的梳子,上面还留有他留下的头发,他老了,想的事情又多,岁月的霜雪爬上他的头顶,他总是抱怨自己老了、老了,姐姐买了染发剂,他要我过年的时候给他染发的,但是,他却等不到那天了;还有他的灰色外套,他总说自己怕冷,我去年时答应要给他织一条同色的围巾,他高兴了好一阵子,但最后却因为我的课业紧张而不了了之,他到底也没能围上我亲手织的围巾···贩贩肿欧肿牛一故侨滩蛔】蘖顺隼矗以趺茨芊值贸隼茨兀克缇鸵丫俏疑械囊徊糠至耍缃袢唇形医幼约旱纳锓掷氤隼矗挠白樱钠ⅲ嬖诠囊磺兄ぞ荻寄米撸ㄉ钡簦以趺纯赡茏龅玫剑课艺娴淖霾坏桨 6髅环滞辏揖妥呖耍亩鳎降资潜涣诰用歉滞炅耍踔聊羌乖谙涞缀芏嗄甑难蚱た阕右脖环顺隼矗釉谛∩揭话愕囊露焉希鹦谟康牡拇苌侠矗铱吹剿诨鹧胬镅锲鹑缤舻男θ荩夯鹤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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