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宵梦寒

昨宵梦寒

郢握散文2025-05-22 13:11:56
正是四九的天气,冬意应是十分浓郁。然而,近几日,阳光格外的明媚起来,似乎春天只是站在距我咫尺的地方。行走在清晨的风里,我会莫名的摊开掌心,看那些紊乱的阡陌交错,然后又紧紧的握起,似乎这样便握住了万顷红
正是四九的天气,冬意应是十分浓郁。然而,近几日,阳光格外的明媚起来,似乎春天只是站在距我咫尺的地方。行走在清晨的风里,我会莫名的摊开掌心,看那些紊乱的阡陌交错,然后又紧紧的握起,似乎这样便握住了万顷红尘中的那些影像。也许那些零乱的曲线,那些若隐若现的图案,也许会因为春的降临而柔顺起来,清晰起来。或许,只是瞬间的感觉,温润的风,拂过面颊,没了以往的那种凛冽的疼意。
经过河岸之时,总是仔细打量着河畔的那些垂柳,如果春来了,那些嫩黄的芽儿,会如早春初绽的蓓蕾般,骄傲的展示着生的蓬勃。中国最传统的节日,将来临。节前的氛围依旧如他年时,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填满了。喧闹的人群中,那些明朗的笑厣,和着热烈的阳光,穿行在我的左右。而我只是寂寂的烙下一行行孤寞的脚印,行走在生命的途中,又有谁不是如此?倘若有人重叠了你的印痕,宿命还是巧合,也只是一抹淡淡的惆怅,掠过。
会在某些个有月或无月的夜晚,怀念初遇时的那份温暖与感怀。总是会觉得某个场景,是曾经那样的熟悉与默契。那些在自己生命中穿行过的许多的人,许多的风景。往往只记住了最初时的模样,那些最后凄怆的别离,又总是会在光阴的流转中渐渐遗忘。那些记忆中的容颜,就象风中飘过的一片片浮云,每一片都藏着不同的故事。唯一能记住的,只是一些零碎的镌刻在岁月深处的片断。比如,某个瞬间曾如花一样开在午夜的时分,只为只言片语的懂得。记得灵魂在刹那间如昙花一现的惊艳,尘世间最美莫过于此。
一直,喜欢摒弃了世俗的那份观点,只是在想像中感悟着人性的至善至美至纯。这样的想像对我来说,也许是致命的缺点。就象是我的处事方式,在低调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使多做了什么,也不会去张扬。对于同事,从不参与其中的种种人格上的猜疑与议论。因了明白,谁都有自己特立的观点与生存方式,理解了,付之一笑,不理解,也不会去妄加猜测。对于朋友,也总是投入最真诚的情感。
只是偶然,知晓了与我关系较好的一个同事在背后议论我的种种。初时,是一种怎样失望的痛,叫我的心失去了鲜活颜色。泪水纷飞里,再一次告诉自己,没有人会如你想像中那样单纯,如剔透的水晶般完美。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只是蒙上尘埃的魂灵,会叫你在某一刻迷失了方向。只是,尘埃,总有飘落之时,卸下了面具的种种虚幻,你终究会明了一切的因果。
当自己真正明了之时,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彻骨的倦,在灵魂里徜徉。现实与想像中的距离,永远都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也许,在行将逝去的和未逝去的时光里,自己只会越来越寡言,淡漠的对一切,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昨日的午后,意外收到先生发来的信息,很奇怪,昨夜梦见你的母亲。
那一刻,洒落在身上的阳光,正温暖得叫人心里生出些许温柔的缱绻来。
只是看到母亲两个字,心里仍旧是那样微微的一颤,尔后有泪盈满了一双眼眸。在灼伤心弦的泪光里,我回了信息给他,该去看看母亲了。
这才忽然记起,明天是母亲离去一年的日子了。也便明了,这几天,心如何会隐隐的痛着,原来,这便是原因所在。就这样蓦然想起寂静冬日里的那一座孤豕,在空旷的原野里,一直在静静等候我的足音。清冷的季节里,那一丛一丛在风里拥挤着的枯草,一如我心底那份凄美无望的想念。一行行的清泪,在安静的午夜绽成一片片凋零的落红。
回忆,在寂静中流逝成黑夜的的水墨。我站在夜未央,无语。红酒的魅力与蛊惑终究是掩不住那一抹孤寂的苍凉。与流光对望中,我用一笔一画在记忆的素笺上描摹着母亲的微笑,那些无处可寄的思念便如这没有穷尽的夜色茫茫,在时光的锦缎之上蜿蜒成灵魂深处最瑰丽的一祯风景。
隐约中,我看见彼岸,有大片的曼珠沙华正在热烈的盛放。母亲的容颜,掩映其中,依旧如离去时那般眉宇轻蹙。即使沉睡如斯,梦里也不忘惦念着她亲爱的女儿啊。
且让,尘世中一颗痴痴眷恋彼岸且还在行走的魂,止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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