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支烟燃寂寞

点支烟燃寂寞

枯株散文2025-05-25 04:59:56
点支烟,冲杯茶,铺开稿纸,写几行字,似乎已是很古老久远的事情。我把我的朋友戏称为“古墓派”,因为我的朋友打开电脑写不出字,必须把文章写在稿纸上,然后再敲到电脑上;还有,我的朋友不K歌不跳舞,读《诗经》
点支烟,冲杯茶,铺开稿纸,写几行字,似乎已是很古老久远的事情。我把我的朋友戏称为“古墓派”,因为我的朋友打开电脑写不出字,必须把文章写在稿纸上,然后再敲到电脑上;还有,我的朋友不K歌不跳舞,读《诗经》讲《汉书》,穿小立领对襟盘布扣蓝布衫、手纳鞋底人字形黑布帮鞋。我跟我的朋友恰恰相反,我看女刊读时尚跳探戈舞恰恰,不开电脑写不出字,就像今天,煮杯咖啡,打开windows窗口,我才能“才思如泉涌”!
不知道该把我自己归属于哪一派。阔别的朋友自远方来,说:“你要是早这样多好。”我说:“什么样?”朋友说:“豪爽样。”我说:“我一直就这样。跟斯文的人在一起我斯文,跟粗野的人在一起我粗野。”喜欢二三好友静坐品茶读书谈诗论道,这个时候我是淑女,也喜欢七八个爷们爬山探幽尝野味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这个时候我是个侠士。生活在一切商业化的后现在时代,人大都很分明很现实,而分明现实的人都不孤独却都很寂寞。于归类法,凡事糊涂的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归属于哪里。现实这许多确实挺麻烦,闭着眼睛做梦吧,这样最省心简单。
把梦装进梦想里,把生活装进梦里。
连着几天,遭遇着饭局,想把自己装进梦里都不可以,想不现实也不可以。
虽然我不是官僚,也不是名角,更不是巨贾,我只是最最普通的生活在最底层的工薪族,用现在的话说是蚁族,没有推之不及赶场子似的应酬,但偶然的饭局对我也是颇为沉重的负担。倒不是我有多清高,实在是无有口福,胃动力消受不了华美的菜肴,更主要的是我崇尚窈窕的容姿,不想糟蹋天然的身段,而人很多时候是“在江湖身不由自”。
前几天好友生日宴,邀我凑个热闹。我寻思无非是吃吃喝喝,对不爱此道的我这寡淡之人来说能有什么热闹可言。主家愿请,客人不好推辞,请你是对你给以“青眼”地高看,推辞便是你不通情理地给人以“白眼”地瞧人不上眼。
酒宴都是一样的,三凉五热,七荤八素摆满桌,大盅小盏红白酒水落进肚,几丝红云升在脸,烟酒之气的缭绕中,酒酣耳赤,不经的玩笑飞扬在席间。但好友的生日宴却于此不尽相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婉转悠扬的《茉莉花》便飘荡于红烛摇曳的席间(开始时我只顾懊恼于又要被烟熏酒烘,没注意到两位能“吹”朋友竟然操家伙而来),能“吹”的两位,乐调亦如他们的身高,一高一低组合得也颇为默契,低转和轻扬、高亢和雄浑配合得相得益彰。这萨克斯风也颇为拉风,两曲经典引得酒店的服务生们以服务的理由冠冕堂皇地来观“风”,接着左右房间的小孩们探头探脑地来瞧热闹。这热闹一起,兴致便纷至沓来,席间两位不多言的朋友先后起身,伴着萨克斯风,慨然而歌,浑厚的男高音竟有帕瓦罗蒂之声。我悄悄问邻座的美女:“两位来自哪一专业团体?”“跟你一样的行业。”“音乐老师?”“练武的——教体育。”我大跌眼镜,疑问挂满了脸,美女说:“因喜欢而唱,因唱而修炼,因修炼而专业。”我又一次眼镜大跌,这生日宴会上的吹拉弹唱全是近五之人的因喜欢而修炼,因修炼而专业的非专业组合。
这让我记起我钦敬的同事忘年知己杨老先生,杨老先生十多年前对我有语重心长的嘱咐:“一定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业余爱好。我们的工作从备课到辅导没有一个环节是令人愉悦的……”二十多年的教书生涯使我对老先生的话有了深深的感悟。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迎来了一轮又一轮的皱纹,变的是岁月更迭催人的衰老,不变的是枯燥乏味周而复始的程序;这里只有为生计而劳作的辛苦,没有因喜欢而愉悦的工作。杨老先生是我唯一给以全心爱戴和敬慕的同事,为他在岗时的敬业、更为他赋闲之后的休养。不久前见到老先生,古稀之年,杨老先生的身板仍是十多年前与我同事时的硬朗,如今满头的银发更显其儒雅。问老先生近况,先生说:“还在老年大学授课,文学、书法、太极、剑术,唯独不授英语。”老先生说完,我俩相视会心哈哈而笑。不禁又想当年与老先生闲聊时的话:“退休那天,只带走了一本英语辞典,所有的专业书籍都留在了单位里。”
感慨又心自由生,老先生还是当年劝我找一项业余爱好时的执着。其实执着就是老先生一生的爱好,不爱其专业,其专业却是一流的——在校时是全校师生爱戴的老师;无师自通的非专业,因其喜爱仍更是一流的。我的书橱里一直珍存着老先生见之于报刊的文章,老先生誊写下来惠赠与我,是工笔的小楷,有颜柳遗风。睹老先生墨宝,令终日趴在键盘上而不知汉字撇捺的我汗颜;时至今日,还没有一项非专业爱好能拿出手,在烦躁乏味忙乱地工作中,我所有的则不仅仅是汗颜了……
生活本来就不该是单一的!有幸,逢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
仅隔两天,不幸而又有幸之我,又遭遇了一场酒宴。远方来了一位同学,此地的同学尽地主之谊,摆酒,契阔谈宴。掐指一算,不见面已有二十多年,禁不起岁月的打磨,当年的英俊倜傥小生如今已面目全非。中年男人聚在一起尽是可以炫耀的东西,香车、宝马、美酒、艳妹,唯独不炫耀的是,老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俗话说:“老婆人家的好,儿子自己的好。”但那天那位远道的同学却非如此。同窗交契,面前毫无隐晦,这位仁兄先言其家事,妻美女娇,家和业顺,仁兄特别交代妻子有阿拉伯血统。年轻时很看过一些阿拉伯方面的影视节目,每每惊艳于那些肤色光润、鼻高眼深、腰肢丰盈而柔美的美艳绝伦的阿拉伯美女。有着阿拉伯血统的仁兄的妻子该有怎样的美貌?从仁兄话一出口这便成了我最大的悬想。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好色也不仅仅限于男人。
其实在所有的炫耀之中,最大的牌是职位。此地的几位我已深知根底,尽是市面行业中的头头脑脑,手中的印玺都颇有几分力量,不掌印的两位也是能遮拦几片云的财阀。据说远道来的这位也做到了相当的位置,不用考证,但看其微谢的顶、红光的面、浑圆的腰,我信。正所谓“座中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社会不乏成功人士,而我却不在其中。独守着一方园地,在无奈和淡然中耕种着几多的清贫和辛酸。
烟酒的味道氤氲在成功的气氛中,升腾为浓浓的调侃:成功的男人生活在烟酒声色里!
烟熏火燎,我是不胜其味了!回到家里直奔卫生间,把我内外的包装一股脑摁进了洗衣机;甚至想,把我自己也摁进去,如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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