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黄土地

悲情黄土地

中国共产党小说2025-04-09 17:53:29
 序憋闷的久了就变得迟钝起来,连说都懒,更那来的文字呢?但人不该总是如此的,不然哪还有早已飞天的文明?故乡,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自会有让我为之泣血的感动!离开那片土地久了,记忆却越发的清晰起来,就如坐
 序
憋闷的久了就变得迟钝起来,连说都懒,更那来的文字呢?但人不该总是如此的,不然哪还有早已飞天的文明?故乡,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自会有让我为之泣血的感动!离开那片土地久了,记忆却越发的清晰起来,就如坐着热气球从山谷中慢慢的爬升,随着高度的增加山形地貌开始明朗,再到恰到好处时的尽收眼底,直到最后的一片模糊。这时的我该是恰到好处看清那片土地的时候,记忆自然也是最清晰的,就趁着记忆还没有最后模糊起来,我要将那些郁结已久的苦闷通过文字释放出来。画龙画凤难画虎,希望直面了现实便可以激发一些人本心向善的因子,也好少了一些恶的种子,让我们活得更靠近文明!等我死去的那天便可以瞑目的含笑而去了……

楔子
深冬乡村的原野,被雪花装饰的漫山遍野的白。今夜月光又好,照在雪上,手上的掌纹都看得清楚。村庄在安恬的沉睡,一个年轻的生命就在今夜雪地里踉跄的走着,身后留下一串零乱的脚印,随着他沉重的呼吸,白雾就从鼻孔和口腔内窜进窜出……
家近了,可以看见房顶上的积雪但并不见一扇亮灯的窗户,他知道夜已很深了。天冷,幸好不见一丝的风,走了一晚上的夜路,体内沸腾的热血让他的内衣有点汗津津的湿。
几年前他跟随一帮大人外出打工时只有十七岁,走之前爹娘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也没有,只是在火车启动的刹那,透过车窗看见了站台上的奶奶正在瑟瑟的抖,纂儿有点松白发就蓬松的乱了……
车渐渐远去,看不到了送站的亲人,心里一下堵得难受才知道自己即将与土房、土路、石碾还有树上的鸟窝远离了。先是头皮发麻接着鼻子一酸,泪水便夺眶而出,情感再也抑制不住,一下扑到二叔的怀里放声的喊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随着一根烟的燃尽,红雷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依稀的看清了厦房里的一切,四面的土墙只在东北角堆着一垛被码得整齐的地瓜干。每年的秋收后,娘总是会极其耐心的耗掉很多时间将散落一屋子的地瓜干,一片一片的垒成一个好看垛子,于是屋子就大了许多,看上去整洁,舒适。自己偶尔也会帮着娘去垒一会,烦了就会问:“娘,弄着干啥?”娘眼角的皱纹多起来,就笑了,手却不停,“咱可不像东园你表哥家那样,两口子懒得皮疼,每年就那么点粮食,你看弄得满厦屋都是,脚都插不进去,谁见了谁笑话。”
娘的手那么的粗糙,可小小的地瓜干经娘手的摆弄齐刷刷的好看……
切实地闻到了那股由粮食发出来的甜香,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便被娘的手和那垛粮食的影像止住了。
同样的一个雪夜,同样的那个村庄,同样的几间土房,但早已物是人非,第一次出外打工的岁月一晃竟已过去好多个年头。眼下的乡村,年轻的劳力没几个在家安稳种地的,只要腿脚齐的全都一拨拨的外出打工,年底了又一拨拨的往家赶,挣钱回来的就借着过年的幌子,张灯结彩的炫耀;没挣到钱的回到家躺在床上一直骂到来年开春。
打工对于农村的年轻人无疑是一个实现梦想的好途径。他们都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土地里刨食了大半生,可土房依旧是记事起的土房,家什依旧是记事起的家什,变化的是他们和爹娘一样都在渐渐的老去……
那时值得他去记忆的事情很多,但连他也不明白的是每当半夜因梦或烟瘾醒来,在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的黑暗里,点上一根烟,脑子中总是浮现出那段离家和回家时的片段,再有的就是还会想起奶奶,奶奶在自己离家一年就去世了,死前念叨着自己的乳名,当时接到电报,赶回来时丧事竟错过了,过后爬在奶奶的坟头哭了个死去活来……
农活累且繁琐,打记事起一到春种秋收,爹娘就整天忙的不着家,他就由奶奶照看着,在街头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吃糖了,就跑回家哭着缠着奶奶要,奶奶没有一次拒绝,总能变戏法儿似地找出几分钱来,奶奶脚小,走路又总是小碎步,但每次自己都是美滋滋的趴在奶奶的背上,觉得心安理得……时间过得快,快的他来不及细品生活的酸甜苦辣,一晃竟有二十四岁了……
洪雷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别去想得太多,掖了下被角,翻个身子,赶紧的睡去,明天还要找村支书交涉承包南山峪的事呢。

汶河镇四面环山,朝杨村在镇辖地的最南边,靠南山最近,庄稼人管土岭就叫山,这里的山就是土岭,名字也只按土岭的方位。南山有三座土岭连绵着,像个半圆,怀里就形成个山峪,村里人都叫它南山峪。山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长满了四季常青的柏树,红雷小时候上山捉蝈蝈摘酸枣时柏树就只有自己的小腿般粗细,多少年了并不见长,只是较以前稀疏,柏树之所以现在还能被看到,多少就靠了它的这份懒吧,以至于除了被少数的庄稼人砍来当柴烧之外,并不见多大用处。长满了柏树的南山,从远处看像是长满了绿毛粘联在一起的三个大馍馍,今冬有了雪的点缀,给人感觉它们霉的还并不算厉害……
冬日的暖阳早就出来了,红雷还在睡着,直到娘进来喊吃饭,才像冬眠的熊在春日里懒懒的醒来,极小心地挪出自己温和的窝。平时洪雷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只是昨晚睡得太迟。起来洗过脸之后,头还是晕沉沉的发木,脖子也酸痛的厉害。
正屋里饭菜都准备好了,一摞玉米煎饼金黄的干净,锅里是吃了一冬的大白菜,热气从高粱秆做成的锅盖上悠然的升起,伴着爹从鼻孔窜出的烟舞蹈!
爹见洪雷进来,抬了下灰白的头,“雷子,那事你别瞎闹腾了,就那南山峪你能刨出金豆子来?……”洪雷早就习惯了爹饭前的絮叨,只是闷头自顾自的吃饭。这也难怪,父子俩一天里几乎只能在吃饭时才能凑到一块。
这些年在外边的闯荡,洪雷也觉得自己变了许多,这变化首先就是听不进爹的训诫了,也没了小时候的那种对爹的崇拜,接着就开始厌烦起自己周围的一切:土房,土房的窗,土房的门……就连自己孩子时视为乐园的天井,现在看到的也全是些鸡屎羊粪了,这种变化时常让他憋闷的苦痛,烟就一根接一根的抽直到舌头发涩,恶心头晕才多少明白了,明白了自己再也不要这样活!再也不要!

吃罢饭,洪雷将深蓝色中山服的领钩扣紧,扔给爹一根纸烟,随手自己也点上,“爹你别说了,以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那南山峪我是包定了,主任那边都谈得差不多了,我再去找支书谈谈。”
爹浑浊的眼睛被烟熏的湿,“庄户人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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