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危墙之下
《荀子?劝学篇》中有这么一段: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
《荀子?劝学篇》中有这么一段: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
古来读这段书的人,一般看见篇名中的“劝学”两个字,就不再多想了,自然而然地把这一段当作劝学的论据,与“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揉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砾则利”当成了一回事,理解呢,也自然就顺着这条线上去了。
其实这一段,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筑巢首重稳固,而我们的蒙鸠同学却“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那苇竿顶上,岂是筑巢的安全所在?一阵大风起时,覆巢之下,再无完卵。不是巢筑得不好,是筑得太不是地方了一些。所以这段话之后,荀子感叹道: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僻而近中正也。
这句话有些复杂,其实还有更短的一句感括性的话,那就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巢筑得好没用,得筑到安全的地方;茎长得好没用,至少也得长到不“与之俱黑”的地儿才成。苇苕之顶,高山之上,深渊之傍,那都是不安全的地儿,是危墙之下,蒙鸠不是君子,它不懂,西方的木也不懂,它们以为那些地方能彰显个性,是以选了那个地儿,临了,生活得够个性,结局自然也更有个性。
我们那一块儿有个小孩,小时候聪明得很,拿文言文说,那叫“少时了了”,到长大以后,也应了《伤仲永》里的那句“大未必佳”,不过那孩子大未必佳却是有原因的,他是经了两件事以后才未必佳的。一是没事和几个小孩在池溏里比潜水,一个猛子扎到青泥里去了,呼吸隔绝七八分钟;二是爬到“氨水窖”——呵呵,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知道那玩意不?——边上玩,结果一不小心掉下去,掉成个兔唇,也伤了脑子。那孩子“大未必佳”自然也是因为不知道“不立于危墙之下”,才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禽兽植物不知道不立于危墙之下,是因为它们是禽兽植物;黄发稚童不知道不立于危墙之下,是因为他们是黄发稚童;说开一些,是因为他们还不是“君子”,他们以为那句古语对他们不适用呢。那么,真正的“君子”该知道“不立于危墙之下”了吧?
说到这儿,我们不免要说起什么叫君子了,正如诸葛亮他老人家舌战群儒时所说“儒有君子之儒,有小人之儒。夫小人之儒,青春作赋,浩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哦,说扯得有些远了,我们还是回到君子这个话题上来,把君子也分成两种,一种叫“正人君子”,一种叫“伪君子”。相对伪君子来说,还有一种人也常见,我们称之为叫作“真小人”。金庸的《笑傲江湖》里有个岳不群,号称君子剑,实则呢,是“不群”,暗指“不君”,不是真君子,是伪君子。汶川大地震时,出了个范跑跑,那是真小人。
与真小人相比,伪君子更可怕,因为伪君了和正人君子一样,也是常常把仁意道德挂在嘴边的,比如每个单位搞道德教育学习的时候,在台子上发表反腐倡廉教育的那些人,也都是把“党的利益、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挂在嘴边的,其实那次每次真出腐败大案的时候,还不都是这些人当主角,我们无权无势之辈,想当主角人家导演也不给啊,想潜规则一下,咱又是男的,何况又不像人家潘长江长得那么帅……哦,又扯远了。听说东北最近出了个孙市长,上千人跪在楼下,他照样安坐楼上,这才叫“君子”呢。
对这些君子而言,什么是危墙,什么是苇苕,他们自然清楚得很,也明白得很,危墙并不是非要指一堵摇摇欲倒的墙,凡是有可能让君子们身败名列的境地,都是危墙。君子自然知道什么是危墙,惜乎,最终又不知道有多少君子倒在了危墙之下。禽兽不知道什么是危墙倒了下去固然可惜,君子们知道是危墙依然如同刘胡兰一般挺着胸膛倒在危墙之下又是为了什么呢?
噫,难道说,这些“人”连禽兽也不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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