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干部的遐想
忽然间从电视新闻上看到免收农业税的消息,这种激动无以言表,一方面为我的父老乡亲们又减轻了负担而兴奋;一方面则为身为乡干部的我不再看到乡亲们无奈的双眼和零碎的税钱而激动。当然,免收农业税不是偶然,农民是
忽然间从电视新闻上看到免收农业税的消息,这种激动无以言表,一方面为我的父老乡亲们又减轻了负担而兴奋;一方面则为身为乡干部的我不再看到乡亲们无奈的双眼和零碎的税钱而激动。当然,免收农业税不是偶然,农民是挣脱不了土地的镣铐的,就象南极冰帽溶解不了一样。如果十亿农民涌入城市,这确实不堪设想。前几天,我看了南极冰帽溶解的幻想巨片《未来水世界》,情景可想而知。但这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偶然。偶然是生命中最起作用的一个因素,那些经常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改变你的生活,不是吗?你天天上班只意味着退休;你天天吃饭只意味着延续生命;你天天跟老婆睡在一张床上,只意味着你们彼此越来越没兴趣,这些都是常数,你可以忽略不记,因为它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有一天你因为下村去抓计生、催税收或指导科技兴农,碰到一个女人,你们相互看了一眼,于是她问你,你是乡政府的某某吧?一年后她虽然还是不认识乡政府的某某,却成了你的第二个太太……你能说这样的故事都是瞎编的吗?有很多人都亲眼见到自己的朋友或同事成了这种故事的主角。
我相信这样的故事,所以我害怕偶然。
当然,从农村连滚带爬,一头扎进高校,这就是偶然,然后成为一名乡干部就更是偶然了。
有人说,田园有田园的淡雅清新,城市有城市的喧闹竞争,可出生了就别无选择。我相信这话。乡干部的清苦日子就是在淡雅清新中走过的。今天这个村,明天那个村,乡干部有永远忙不完的事情,看惯了农妇抠着的鸡屁股里的憧憬;吃惯了百姓人家的老酸汤包谷饭;习惯了用双脚丈量每村每寨的小路;听惯了极贫户缺粮断炊的唠叨;知道了农村孩童手里攥着的水果糖,时不时用舌头舔舔,舔出了太阳,舔出了月亮。
如果我未来这个世界之前,上帝征求我的意见,愿不愿成为一名乡干部,可能我会问问他老人家,会把我扔到什么地方;如果他说是乡下,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也难怪,被扔到乡下的乡干部的穷酸是普遍现象。但我想,如果你不穷的话,你可以酸;你也可以穷,但绝对不能酸。穷和酸弄到一块儿,那就是这个乡经济发展的大敌了,虽然天底下的领导最容易找的东西就是对想干部不满的原因,可一个地方如果实在没什么写进工作报告,那乡干部的汗水就会从手心里渗出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尽管微笑和蔑视对乡干部来说没什么不同,乡干部也不会抱怨,因为没用。
昨天看了一条新闻,有个老师提出了关于月球形成的新理论,说月球不过是地球在某个时间甩出去的一块石头。可是那些月球专家都不认可这一说法,所以弄得那个老师很孤独。他对采访他的记者说,高处真是不胜寒。我想,下次中国人登月,肯定会劝月球回归地球,就象港澳回归大陆一样。我有想,农业税减免了,如果有一天计划生育国人也自觉控制,那乡干部的好日子就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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